,下井不妥,此人行事诡诈,井中地形未知……”
“他带走了那枚印坠。”霍思言声音冷静至极。“这玩意一旦落在京中敌人手里,会乱半朝局。”魏临拧眉:“那我随你一起。”霍思言语气果断:“不,你带人封外,我要留沈芝在身边。”魏临怔了一瞬,终究点头。“小心。”霍思言与沈芝对视一眼,两人几乎同时跃入井口,身影被黑暗吞没。井底湿滑逼仄,铁索已被陈觞收走,只留下壁沿摩擦的痕迹。霍思言贴壁而行,一手握刀,一手探前。沈芝紧随其后:“你打算拿他换什么?”“情报。”“关于什么?”霍思言淡淡开口:“京中是谁在接应西溟。”沈芝眉梢轻挑:“你有猜的人?”“很多。”“那你信谁?”霍思言停住脚步,转头盯住她:“信谁不重要,谁能被拖出来才重要。”沈芝嗤笑:“你这人倒真冷血。”霍思言回一句:“你不也一样?”两人话音落下,前方陡然一空,竟是地下的一个水井出口。井盖被移开了条缝,地面有血迹残留。“他逃出去不远。”霍思言一跃而上,沈芝紧随,落地处竟是一座旧宅后院,空无一人,地砖破碎,血迹延伸至东厢门口。霍思言蹲身细看,手指拈起一缕极细的红线。“有人帮他包扎伤口了。”沈芝讶异:“你怎么知道是别人包的?”霍思言掀开袖边碎线:“这线不是他身上那件西溟服的纹路,他途中遇人……还不是普通人。”她语速极快,立刻转身:“追!”两人循血线一路绕过两条巷子,最终在观音巷口被阻。一道人影站在黑暗之中,披着太医院常服,脸上却是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