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魂钵。
“所以,他们还没动全力,他们在等我们自己露破绽。”“可惜,我们……也不急。”她转身看向屋外晨光,声音低下去:“这场魂术旧局,真的要开始了吗……”御药房。盛夏已尽,秋露初凝,药房却一如既往地焚着驱湿草木,氤氲药香中掺了丝许檀香,掩得极深。霍思言站在窗边,看着案上一只被剖开的药葫芦,里头赫然嵌着一道细如发丝的魂术符纹。“这葫芦是太后常服的保心丸所用,三日前由东溟使团献来,验药时无恙,今日再看,符印却已活络。”沈芝将那药葫芦重新合上,低声道:“太医院昨夜大换班,新任值药使周治安,是宗正少卿的表亲。”霍思言缓缓看向她。“宗正府也掺进来了?”沈芝点头答道:“宗正府掌礼仪名册与血亲谱牒,如若他们提前交出一份错漏的王族谱,便可暗中洗牌。”“太后这一脉,自奉先皇嫡出,若有新谱对照,便是整肃后宫的先声。”霍思言冷笑:“先是药,再是谱,魂术作饵,谋的是位。”沈芝将药葫芦收入锦匣。“那周治安我已暗中控住,他嘴硬,但扛不住几轮阵震。”“你真用魂术逼供了?”“我没碰,只是调了他随身佩玉。那块玉,是旧魂工所出,受惊即裂。”霍思言哼了声:“你这招比逼供还狠。”沈芝将那药匣交给暗卫,忽又道:“你觉得魂术藏得最深的会在哪?”“不是太后,不是中宫,也不是东溟使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