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怕是真的要动了。”
霍思言闻言望向他。“你早就料到贺灵会暴露?”“暴露的是他自己。”谢知安收拢花枝,目光沉定。“我只给了他一个机会。”霍思言看了他片刻:“你到底想钓出谁?”“你不是也在钓?我们钓的是同一张网,只不过,我收,你撕。”霍思言没接话,只往厅外走去,语气轻淡:“你收你的,我撕我的,别碍着彼此就成。”谢知安站在原地,望着她身影渐远,指间花瓣轻轻一落。风吹入殿中,将那一点余香拂向空无。他低低一笑:“你倒还是嘴硬。”靖安司地牢。夜深,烛火摇曳,墙上影子蜿蜒如蛇。贺灵被丢入最角落的铁笼中,身上血污未干,手脚均缚,嘴角一侧仍挂着淤血。他靠在冰冷墙壁上,眼神灰败却未彻底崩溃,像头等死前仍带野性的狼。霍思言站在他面前,披着外袍,手里握着那支从他袖中截下的金针,细长得几不可见,却尖端锋锐,毒素微蓝。“这玩意儿若是真扎进太子身体……啧,怕是连太医院都未必救得回来。”她漫不经心地掂着金针,声音懒散。“你是特意练过手法的吧?这一掷,八成是致命。”“不对……说不定现在的你也是一具感受不到疼痛的傀儡,你说呢?”贺灵沉默不语,连眼皮都不抬一下。“你信不信我让你明日之前就只剩一张嘴还能动?”仍旧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