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鸟落在她肩头,轻轻啄了她发间一缕碎发。
沈芝看着小白落下,半眯眼。“这玩意儿,你早晚得被宫里盯上。”“盯上也认了。”霍思言抬手抚着小白的羽翼,低声道:“这局我不下场,没人能顶得住。”她转头看向魏临与沈芝,语气笃定:“我要在这场夜宴上,试出贵妃身边到底藏了谁。”魏临沉声:“我安排暗哨。”沈芝点头:“我准备藏针。”霍思言不语,只缓缓起身,将一身靖安司常服换下,换上便于行动的淡紫长裙,袖口与腰带中皆藏暗格。小白跳上她肩膀,眨着眼睛低低啼了一声。她低头看它,声音轻淡。“怕了?”小白抖了抖羽毛,啄了她一口。霍思言轻笑:“那就一起进去。”夜风掠起长街,远处传来宫人唤马的声音。酥桃夜将启,柔香美盏之中,或藏刺,或藏火。她将一张素帕别入腰间,步出靖安司,身影在灯影里拉得极长。夜色沉落,宫灯初上。酥桃院在延禧宫西南角落,本是宫中女眷避暑之所,三月初桃未开,香先至。贵妃今夜设宴于此,名为“赏灯听曲”,实则选人试心。霍思言踏入前庭时,便听见琴音阵阵,檀香袅袅,纱帐半垂,灯影摇曳间皆是脂粉香气与女子低语。此席只设十人,多是宫中宠妃与贵命夫人,个个衣饰华贵,坐姿拘谨。霍思言着素色长裙,外披一件浅青纱衫,神情安静,乍入其间,反显分外扎眼。她落座于末席,与首位贵妃隔着整整四人之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