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司的旨意?”
“我奉的是贺灵之死。”霍思言回望,言简意冷。“他死前吐出宴弥二字,这人你认得不认得?”贵妃眸色骤沉,唇角仍带笑:“宴弥是谁?我怎会知?你说这魂壳是贼,可有凭证?还是仅凭一只鸟啼?”“你若要凭证,”霍思言将魂壳女子翻过身,轻轻扯开其袖口。“这魂锁线,你认得么?”一串黯红缝合纹隐于臂间,仿若蛆蚀,纹路弯曲成阵,凡魂术炼制之尸皆留其痕。贵妃瞳孔一缩,袖下五指收紧,终未言声。“贵妃娘娘。”霍思言轻笑一声,语气已冷入骨髓。“您既设夜宴,又藏魂人于幕后,是欲请客,还是请鬼?”“放肆!”贵妃怒极,猛然转身。“来人,将霍将军拿下!”宫门却无人应答。夜风灌入殿中,只听金铃轻响,冷意盈盈。霍思言不动声色:“太子的人,早已在外布防,靖安司副使亦已带令待命,娘娘,您若真想动我,不妨先试试谁听您的。”贵妃瞪着她,额间青筋乍现,数息后猛地一甩袖,转身坐回上席。“好一个霍思言,好一个女靖安。”霍思言也未再逼话,只弯身将那魂壳女子提起,轻声唤道:“魏临。”魏临从侧门踏入,衣上沾了风尘,手执靖安司令牌。“魂壳擅闯宴席,谋藏宫禁,带走审问。”霍思言语声不高,却冷若霜锋。贵妃低笑一声,笑中带恨。“你以为拿了个废壳,便能掀起风浪?真要动风浪的,是你那位皇上,可不是你。”霍思言脚步未停,唇角淡淡挑起。“那娘娘就等着,看他要掀到哪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