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制的第一批魂壳,用的是活人心骨,他亲手削我的筋,剥我识,你说我想报仇,算不算多情?”
霍思言缓缓道:“你想留命可以,你要什么我都应你,但你得说实话。”女子咬牙,吐出三个字。“太医院。”霍思言眼神陡沉。“谁?”女子低头,一字一顿:“院判……钟冶。”魏临倒吸一口冷气:“他是宫中御前太医,掌全局药案!”霍思言闭了闭眼:“他与宴弥是旧识?”“他早年游学南溟,半载行踪不明,回来之后便在京中平步青云。”女子低声继续说道:“他藏有魂炉,可炼残壳、移魂识,我曾被送入他那处院阁,日日以魂阵折炼……你若再晚一月,便见不到我了。”霍思言忽然抬头:“你见过宴弥的亲信?”女子点头:“他有一人,代号寒根,平日不现身,只在密令传达时出现,衣着如僧,言语无情,掌心有一枚空纹印记。”霍思言神色剧变,霍然转身走出地牢。魏临赶紧追出。“你要去哪儿?”她语气低沉:“皇城司左近两日前查到密信一封,自称西溟入京使者夜入绣林寺,我一直没空理……现在看来,那封信不是虚的。e=卡1)卡?小~>1说_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宴弥未必亲来,但他的寒根已经落地京中。”魏临道:“要不要先报太子,或是陛下?”“不能。”霍思言停步,转头看他。“贵妃已经给宴弥传信,说愿开门,陛下若现在听说宫中有魂人,只会以为我意图扩大魂案、牵连后宫。”“我要查出证据,把那只手……连根挖出来。”沈芝低声问:“你敢不敢动钟冶?”霍思言看她,语气如刃斩丝。“他要是魂人,我便敢掀他皮。”此话一出,沈芝忽然笑了,笑中竟透出几分舒畅。“我忽觉你若出使西溟,宴弥怕是要头疼得很。”霍思言眸光未转,却淡淡吐出一句:“他若不头疼,我便不算活着。”夜雨初歇,京中寒重。靖安司地牢最深处,一盏孤灯悬于梁下,风一过,灯影摇曳,照在那魂壳女子脸上,半明半灭,宛若幽魂。她靠在墙边,手脚俱缚,肩头带伤,唇角微颤,眼中却无半分求生之意。霍思言静静站在她面前,袖后执着一枚细针,未曾动手,语气亦不凌厉,唯有冷静。“你是三年前那场靖火的余孽,对不对?”女子未答,闭目如死。霍思言将那针在灯火下轻轻一转,银光映入瞳中。“你体内魂线已残,无法唤术,我若现在封你喉、断你心线,你撑不过半个时辰。”“你若开口,我保你一命。”女子睫毛一颤,仍无声。魏临站在一侧,冷声道:“不说也无妨。靖安司的招法,不靠你嘴。”话音未落,那女子忽然开口,声音嘶哑如老犬低鸣:“我若死,宴弥不会替我收尸。”霍思言望着她。“你怕他?”女子轻笑一声,嘴角带血。“不怕,我是知道他不信人,魂人只是棋,他从不回头看。”霍思言道:“那你活着,是想报他,还是想逃?”女子缓缓抬眼,眼中雾色渐散,露出一线清明。“我曾是他亲制的第一批魂壳,用的是活人心骨,他亲手削我的筋,剥我识,你说我想报仇,算不算多情?”霍思言缓缓道:“你想留命可以,你要什么我都应你,但你得说实话。”女子咬牙,吐出三个字。“太医院。”霍思言眼神陡沉。“谁?”女子低头,一字一顿:“院判……钟冶。”魏临倒吸一口冷气:“他是宫中御前太医,掌全局药案!”霍思言闭了闭眼:“他与宴弥是旧识?”“他早年游学南溟,半载行踪不明,回来之后便在京中平步青云。”女子低声继续说道:“他藏有魂炉,可炼残壳、移魂识,我曾被送入他那处院阁,日日以魂阵折炼……你若再晚一月,便见不到我了。”霍思言忽然抬头:“你见过宴弥的亲信?”女子点头:“他有一人,代号寒根,平日不现身,只在密令传达时出现,衣着如僧,言语无情,掌心有一枚空纹印记。”霍思言神色剧变,霍然转身走出地牢。魏临赶紧追出。“你要去哪儿?”她语气低沉:“皇城司左近两日前查到密信一封,自称西溟入京使者夜入绣林寺,我一直没空理……现在看来,那封信不是虚的。”“宴弥未必亲来,但他的寒根已经落地京中。”魏临道:“要不要先报太子,或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