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中充满了被命运戏弄的绝望和不甘。这一刻,那个冷酷无情的复仇者面具彻底碎裂,露出底下那个被仇恨和痛苦彻底扭曲、燃烧殆尽的灵魂。,幻′想!姬¨ ~哽¢鑫·罪,筷_
漆雕墨看着眼前这个彻底陷入癫狂的复仇之鬼,听着他充满偏执的控诉,心中翻涌的怒火却奇异地沉淀下来,化为一种冰冷的悲哀和洞悉。父亲的形象在他心中从未如此清晰——那是一个将责任与规则刻进骨子里的军人,一个会在深夜抚摸牺牲战友照片沉默不语的男人,一个临终前紧握他的手,眼中充满未尽遗憾而非胜利喜悦的父亲!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谎言!” 漆雕墨的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如同破开迷雾的利剑,穿透了隗枭的咆哮。“全是你的臆想和推卸责任的借口!”
他强撑着剧痛的身体,背脊在狂风中挺得笔直,目光如炬,直视隗枭那只燃烧着疯狂火焰的右眼:
“九鼎局封存的‘星坠’原始数据链!最高权限!我调阅过!每一份记录!每一条通讯!” 他语速加快,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数据链显示,是欧米伽勘探队!是你们!为了抢占先机,在未获得最终安全许可的情况下,擅自关闭了联合导航协议中的关键冗余避障模块!强行穿越那片已被标记为‘高危’、存在间歇性粒子风暴的星尘带!”
“延迟共享数据?” 漆雕墨的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带着无尽的嘲讽,“那是因为你们关闭了数据接收端!华禹的预警信息发了三遍!全被你们的系统屏蔽了!因为你们害怕被监管!害怕被勒令停止冒险!”
“导航误导?那是你们自己关闭避障模块后,导航系统在粒子风暴干扰下的正常计算偏差!是你们亲手关掉了保命的闸门!”
“至于那艘穿梭机…” 漆雕墨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它根本不是什么救援船!它是搭载着紧急能量中和力场的工程作业船!是我父亲在接到你们失联的紧急信号后,在明知粒子风暴活跃期、风险极高的前提下,强行申请派出的!它冒着被风暴撕碎的危险,试图冲进去,在你们的飞船彻底解体前,张开力场,稳住核心反应堆,为逃生争取时间!”
他死死盯着隗枭那只因震惊而微微收缩的机械义眼,声音如同寒冰:
“但是!你们反应堆的过载速度远超预期!粒子风暴的强度也远超记录!就在工程船即将进入有效范围的前17秒…‘信天翁号’…爆炸了!巨大的能量冲击和碎片风暴,瞬间摧毁了工程船的前部引擎和力场发生器!它自身都差点坠毁!你身上的破片…不是来自‘信天翁号’!是来自那艘被你们反应堆爆炸波及、差点殉葬的华禹工程船!”
真相如同最狂暴的粒子风暴,狠狠冲刷着隗枭固守了数十年的仇恨壁垒!他身体剧烈一晃,如同被无形的巨锤击中!那只燃烧着火焰的人类右眼中,疯狂的光芒第一次出现了动摇和…难以置信的裂痕!
“不…不可能…你撒谎!” 隗枭的声音失去了之前的狂暴,只剩下一种虚弱的、如同溺水者般的挣扎。他试图维持那根植于灵魂的仇恨信条,但漆雕墨掷地有声的指控,每一个字都带着无法辩驳的原始数据链佐证,像冰冷的凿子,狠狠敲打在他构建的复仇神殿根基上!
“撒谎?” 漆雕墨向前踏出一步,虽然身体摇摇欲坠,但气势却如同出鞘的利剑,直指隗枭的核心,“你心里比谁都清楚!事故后,是谁销毁了‘信天翁号’航行记录仪的黑匣子原始数据?是谁伪造了队员的‘临终遗言’录音,污蔑华禹见死不救?是谁利用假死脱身,用同伴的尸骨和数十年的蛰伏,来喂养自己这颗被失败和嫉妒彻底腐蚀的心?!”
他指着隗枭脸上那狰狞的伤疤和冰冷的机械义眼,声音如同最后的审判:
“看看你自己!隗枭!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口口声声说要讨回公道,要向华禹复仇!可你现在的所作所为——用‘深渊之眼’毁灭‘苍穹之链’,让无数无辜者陪葬!和你臆想中那个‘卑鄙’的漆雕岳,和你所憎恨的那个‘阴谋’,有什么区别?!你早已变成了自己最憎恨的那种人!不!你比他更可悲!更扭曲!你只是一个被自己制造的仇恨所吞噬的可怜虫!”
“闭嘴!闭嘴!闭嘴!!!”
漆雕墨的话语,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隗枭灵魂最深的疮疤上!他残存的右眼瞬间被狂暴的血红彻底淹没!最后一丝理智的弦——崩断了!
“谎言!都是谎言!是华禹的诡辩!是你父亲阴魂不散的诅咒!” 隗枭发出歇斯底里的、如同野兽般的嚎叫!他彻底陷入癫狂!那只覆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