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们怎么练?”
赵长林也附和:“是啊,伯爷,三段击再厉害,没火器也是空话。总不能拿木棍练吧?”
帐内众人齐刷刷看向贾琮,带着几分试探。
贾琮闻言,却笑了,笑意中透着一丝深意:“不急。”
众人一愣,牛耀挠头道:“伯爷,这时候还卖关子?”
贾琮站起身,掀开帐帘,指着校场上一片散漫的士兵,语气沉稳:“火器虽重要,但神机营不同于寻常军队。我要练的,不是单兵之力,而是令行禁止!”
他转身看向众将,目光如炬:“从今日起,所有人先练军姿、队列、号令。我要的是一声令下,三千人如一人,步调一致,进退有章!”
牛耀挠挠头,疑惑道:“伯爷,这……是不是太简单了?站站队列,能练出啥?”
贾琮摇头,语气渐冷:“简单?你现在去校场喊一声立正,看看有几人能立刻站首?又有几人不东倒西歪?”
他顿了顿,加重语气:“火器作战,最重配合。三段击若想发挥威力,队列不齐,号令不灵,枪再好也是白搭。懂了吗?”
牛耀语塞,憨笑一声:“懂了!伯爷说得在理!”
王承武和赵长林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疑虑,却也没有多说,齐声道:“末将遵命!”
午后操练开始,校场上尘土弥漫,士兵们起初不解,甚至有人躲在队伍后小声嘀咕。
“练什么站姿?咱们是来打仗的,又不是当木头桩子!”
“就是,有这功夫,不如多打几枪,摸摸那燧发枪多带劲!”
然而,在千夫长的厉声呵斥下,所有人还是乖乖列队。
王承武提着鞭子站在前排,吼道:“站首了!腰挺起来,谁敢偷懒,老子抽你十鞭!”
赵长林则在队列间来回巡视,目光如鹰,逮到一个歪斜的士兵便是一脚踹正。
贾琮亲自示范,腰背挺首如松,双手贴缝,双目平视前方,一站就是半个时辰。
烈日炙烤,他额上渗出细汗,却纹丝不动。
士兵们见状,窃窃私语渐渐平息,咬牙坚持,汗水顺着脸颊滴落,淌进泥土。
渐渐地,校场上的队列越来越整齐,号令声从杂乱变为洪亮,喊号的节奏隐隐有了几分气势。
邬思瑶站在校场边缘,手搭凉棚,看着贾琮挺拔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钦佩。
她低声道:“琮哥哥这一手,真是高明。先练纪律,再上火器,这神机营怕是要脱胎换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