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琮哥儿,坐下说吧。”
她顿了顿,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今早宫里来人,说你被召入御书房,老身担心得很。昨日你回绝太子,今儿陛下便急召,到底是怎么回事?”
贾琮拱手:“谢祖母关怀,琮无事。”
他抬起头,目光清亮,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缓缓道:“今早陛下召我,确为昨日太子提亲之事。我如实禀报,己婉拒太子,陛下未有责罚。”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加重,字字清晰:“不仅如此,我还得知,太子殿下昨夜己被陛下禁足东宫,无旨不得外出。”
此言一出,荣庆堂内霎时死寂。
贾赦手中的茶盏“啪”地落地,瓷片西溅,他瞪大眼睛,满脸震惊,嘴唇颤抖:“禁……禁足?太子被禁足了?”
他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几分不可置信:“你胡说什么!太子是储君,怎可能……”
贾政亦是目瞪口呆,手中折扇掉落案上,失声道:“琮儿,此话当真?陛下为何……为何突然下此重旨?”他
脑中一片混乱,隐约想起昨日太子的倨傲神情,心中暗惊:“莫非琮儿昨日的回绝,触动了什么隐秘?”
贾母拄着拐杖的手一紧,眼中精光一闪,沉声道:“琮哥儿,你再说清楚,太子为何被禁足?”
贾琮不慌不忙,拱手道:“回祖母,陛下亲口提及,太子私会北静王旧部周瀚文,证据确凿,触怒圣颜,故而禁足东宫。”
他目光扫过贾赦,语气平静却暗藏锋芒。
“至于昨日提亲,陛下也知晓,我己明确表态,贾府只忠于陛下,别无他念。陛下对此甚为嘉许,还允臣月底校阅神机营时,邀百官共观火器之威。”
堂内寂静片刻,贾赦脸色由红转白,嘴唇哆嗦,竟说不出话来。
他强自镇定,冷哼道:“哼,就算太子禁足,你昨日驳他面子,也忒不知轻重!若东宫日后追究,贾府如何自处?”
贾政回过神,忙道:“大兄,琮儿既得了陛下信任,太子之事,怕是另有隐情。”
他看向贾琮,眼中忧虑稍减,叹道:“琮儿,陛下既允你校阅,足见圣眷正隆。只是朝中局势复杂,你万不可大意。”
贾母目光深邃,缓缓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赞许:“琮哥儿,你做得好。”
她顿了顿,敲了敲拐杖,沉声道:“太子禁足,朝堂必起风波。贾府如今是众目睽睽,你既掌神机营,便是家族的顶梁柱。凡事三思,莫让老身再操心。”
贾琮微微颔首:“知道了。”
随即贾琮目光又转向贾赦,眼中带出一丝寒意:“沉声道,不过这件事讨论完了,我这却还有些事是和大老爷有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