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被责禁足,他日日酗酒,脾气愈发暴躁。
院外鞭炮声传来,锣鼓喧天,贾赦皱眉,猛地摔了酒壶,骂道:“吵什么吵!谁家死了人?”
老仆战战兢兢,低声道:“老爷,是三爷……三爷封了国公!圣旨刚到,府里正庆贺呢!”
“国公?”
贾赦一愣,酒意散去大半,猛地坐起,瞪眼道:“贾琮那小子?封了国公?”
老仆忙点头:“正是!三爷在白登山大破鞑靼,陛下封他定国公,世袭罔替!”
贾赦脸色阴晴不定,半晌冷笑:“好个贾琮,倒是爬上去了!”
他眼中闪过嫉恨,喃喃道:“国公……哼,风光能有几时?”
他抓起酒壶,灌了一口,目光阴鸷,透着几分不甘。
京师街头,贾琮封国公的消息传遍,百姓沸腾,茶肆酒楼议论不休。
“贾国公三千破八万,一枪毙大汗,火器神了!”
“草原三十六部投降,战马三万匹,鞑靼完了!”
市井间,孩童挥木棍,喊“火器定边”,热闹非凡。
书肆里,贾琮战绩编成话本,供不应求。
消息传到黛玉院内时,林黛玉正在绣嫁衣。
紫鹃跌跌撞撞跑进来,差点被门槛绊倒:“姑娘!姑娘!琮三爷封国公了!“
银针扎破指尖,血珠滴在鸳鸯戏水的图案上。
黛玉却笑了,笑着笑着又落下泪来。
她望向窗外白茫茫的雪地,仿佛看见那个少年,正披着一身风雪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