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水溶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语气平静却透着杀机:“简单。第一,筹措军饷,十万两银子,一个月内到位。第二,联络江南旧部,召集可用之人。第三——”
他顿了顿,眼中寒光一闪,“我要贾琮的命。”
甄应礼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骇:“贾琮如今在京城,身边亲卫如云,且深得圣眷,如何能动他?”
水溶不置可否,只淡淡道:“此事不急。贾琮虽在京城,但根基未稳,朝堂暗流汹涌,他总有疏忽之时。”
甄应礼低头看向桌上的密信,眼中闪过一丝挣扎,最终咬牙道:“好!我答应王爷!”
水溶满意地点点头,起身推开窗棂,寒风扑面,灯笼的火光摇曳不定。
他低声道:“既如此,岳父好自为之。本王静候佳音。”
甄应礼颓然坐回椅中,他定了定神,忽地想起一事,急忙道:“王爷!沐澜如何了?您既己离京,可曾带她一同……”
水溶脚步一顿,缓缓转头,面具下的眼神冷漠如冰。
他漠然打断:“她留在京城更安全。”
甄应礼怔住,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王爷的意思是……”
水溶端起茶盏,语气淡然:“弘元帝再狠,也不会对一个妇人下手。况且,有她在京中,反倒能让皇帝放松警惕。”
甄应礼心头一寒,嘴唇颤抖,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终于听懂了。
北静王根本没打算带甄沐澜逃走!
这个女婿,对自己的王妃没有半分情谊,只将她当作一枚牵制皇帝的棋子,留在京城,任其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