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还是来了。”
贾琮扫了一眼密信,眼中寒意骤起:“果然动手了。”
毕自严捋须道:“温体仁此举,无非是想借朝堂舆论逼陛下退让。但他算错了一件事。”
林如海眸光微动:“毕大人是指?”
“陛下近年对温体仁早己不满,只是碍于其党羽众多,暂未发作。”
毕自严缓缓道,“若此时有人能撕开他的伪善面具,陛下必会顺势而为。”
贾琮眯起眼,语气沉稳:“毕大人的意思是……”
毕自严从袖中取出一本册子,递了过去,声音低沉。
“这是温氏子弟在家族私吞官仓粮食的证据,足以让他身败名裂。”
他的目光如炬,透着几分决然。
贾琮接过册子,翻看数页,眼中精光一闪:“好一个‘清廉首辅’!”
他合上册子,抬眸首视毕自严,“先生为何愿助我?”
毕自严起身,目光炯炯:“为了天下。”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白须微颤,眼中迸发精光,“温体仁把持朝政,结党营私,边关粮草都敢克扣!而国公爷……辽东抗敌、夷州平乱,桩桩件件,皆为国为民!”
他顿了顿,语气高昂,“这江山需要的,不是血脉最纯的继承者,而是能护住黎民的明君!”
窗外惊雷炸响,雨点猛击窗棂,似在应和他的激昂。
贾琮深深一礼,声音郑重:“琮,必不负天下。”
回程的马车中,夜风拂过车帘,卷入一丝寒意。
林如海低声道:“毕老大人这是将身家性命都押上了。”
贾琮合上册子,冷笑道:“温氏这次,算是自掘坟墓。”
他的目光深邃,透着几分杀机,“忠顺王那边,我己有安排。”
林如海点头:“五日后的朝会,温体仁必倒,忠顺王羽翼亦将受挫。”
夜色沉沉,马车碾过青石板,发出低沉的声响,似在预告一场风暴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