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很快就上齐了。¨兰?兰′闻`穴! ¨最*新′章*结!耕_歆?哙*
冒着热气的溜肉段,金黄酥脆的锅包肉,鲜味飘香的油炸板撑子,软烂入味的酱肘子,香味扑鼻的榆黄蘑炖老母鸡,清蒸细鳞鱼肉质鲜嫩,还有一盆猪肉罐头炖蛤蟆,一大盘黄瓜拉皮……
满满当当摆了一大桌子。
都是正宗的东北硬菜,看着就让人首流口水。
宋大川举起酒杯,站起身,脸膛发亮地对撒大斌说:
“大斌兄弟,啥也不说了,救命之恩,都在酒里了!这杯我敬你!”
“往后你不能再叫我宋科长了,必须叫宋大哥!”
他端起酒杯,脖子一仰,干了。
“以后,我宋大川就是你亲哥!有什么事,只要哥能办到的,一定给你办得板板正正!”
“在林业局这一亩三分地上,有哥罩着你,谁也别想欺负你!”
宋大川说着,又自个儿倒满,连喝了两杯白酒。
三杯酒下肚,宋大川的脸色红润起来,眼神更是坚定。
他拍着胸脯,声音洪亮:
“红梅弟妹,以后你就是我亲弟妹!”
红梅也笑着端起杯饮了,心里暖乎乎的。
宋大川这人,真仗义!
宋大川又给撒大斌满上酒:
“大斌,这三杯酒,咱们哥俩喝了,这事儿就定了!”
撒大斌也端起酒杯,点了点头:
“好!宋大哥!以后就靠你照应了!”
两人一碰杯,一饮而尽。+x-k,a¢n+s¢h-u+j_u?n+.~c\o¢m^
席间,吕红拉着红梅喝酒。
红梅爽朗干脆,几杯酒下肚,吕红拍了拍红梅的肩膀,笑着说:
“红梅妹子,你这性子真敞亮!比那些扭扭捏捏的城里媳妇儿强多了,嫂子喜欢!”
宋大川再次郑重地给撒大斌介绍道:
“大斌,这是我小舅子吕强。”
“吕强,这是你撒哥!强子在森铁车务段当副段长,平时也开开小火车,拉拉木头啥的。”
又指了指吕红:
“这是我爱人吕红,在局医院是内科主任。”
撒大斌再次一一打了招呼。
吕强眨巴眼睛,斟满两个二两的酒杯,端起两杯,站起身,递给撒大斌一个,带着几分酒意说:
“撒哥,感谢你救了俺姐夫,这杯我敬你!”
“我干了,你也必须干!”
撒大斌知道这是老东北年轻人惯用的套路,动不动就拼酒,仿佛只有把人灌趴下才算本事。
他刚想推辞,旁边的红梅却一把按住了他的手。
“强子兄弟,我当家的这两天在山里累挺了,这酒啊,我替他喝!”红梅笑眯眯地说。
吕强一愣,随即咧嘴一笑:
“嫂子,你可是女同志,这酒烈得很。”
“这样吧,你要是替撒哥喝,你喝一杯,我喝两杯,咋样?”
他这是拿话激红梅呢。?完¨夲!鰰¨占/ !追/最¨辛`蟑/踕.
撒大斌心里暗自一笑,心说:
小子,你这是遇到硬茬子了!
这虎媳妇,平时滴酒不沾,可一旦沾了,那可不是一杯两杯的事儿。她要说喝两杯,那肚子里至少得有一斤的底子。
撒大斌自己都摸不透红梅的酒量,反正从没见她喝醉过。今天吕强这小子算是撞枪口上了。
红梅笑着说:
“二两杯喝着不痛快,咱们换瓶!”
说着她起身去前台窗口,拿回来三瓶北大荒。
只见红梅拿起桌上一瓶还没开封的“北大荒”白酒,“刺啦”一声撕开瓶盖上的塑料封,对着瓶嘴,“咕咚咕咚咕咚”,几大口下去,一瓶足足一斤装的六十度北大荒,被她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
“嗝!”
红梅打了个酒嗝,脸不红气不喘。
屋里顿时鸦雀无声。
吕强、吕红、宋大川三人呆住了,半晌,才见他们眼珠子瞪圆,嘴巴张得能塞进个鸡蛋。
这……这是北大荒啊!六十度啊!一斤啊!就这么给吹了?
红梅抹了把嘴,夹了一筷子金黄酥脆的锅包肉塞进嘴里,慢悠悠地嚼着,然后看着目瞪口呆的吕强,笑道:
“强子兄弟,到你了,两瓶。”
吕强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平时酒量一般,只是嘴上爱吹牛,今天这两瓶北大荒灌下去,他非得被抬到医院去洗胃不可。
他平时是狂,是爱充大瓣蒜,可他不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