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染了燃烧松香的野猪,被烧得昏头转向,竟然一头撞在了旁边粗大的树干上。
“咚”的一声闷响。
哼唧都没哼唧一声,就翻着白眼晕死了过去!
方才还如同黑色潮水般汹涌澎湃、势不可挡的野猪群。
在撒大斌这三颗看似不起眼、实则威力惊人的松香炸弹的打击下,眨眼之间就土崩瓦解,化为乌有。
只剩下五六头被当场炸死或者被炸成重伤、躺在雪地里发出痛苦哀嚎的倒霉蛋,在猩红的雪地上徒劳地挣扎着。
还有几头被烧得晕头转向、撞树撞晕过去的野猪,横七竖八地躺在附近。
山林间只剩下呼啸的风声,以及空气中弥漫不散的、被炸弹引燃后松香特有的焦糊味儿,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那几个被追得几乎魂飞魄散的滑雪队员,呆立在原地。
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上煞白,眼神里全是后怕和劫后余生的庆幸。
八一滑雪队的领队,那个三十来岁,肩宽背厚,浑身透着一股子军人特有精悍之气的汉子,最先缓过神来。
他手里的雪杖“哐当”一声掉在雪地里,来不及捡。
他几步抢到撒大斌跟前,一双虎目上上下下打量着眼前这个穿着不起眼的旧棉大氅,却在关键时刻显露出非凡手段的庄稼汉子模样的男人。
眼神里充满了惊奇和由衷的敬佩,以及一丝探究。
“这位……这位老乡!多谢!多谢你出手相救!我叫李卫国,是八一滑雪队的连长!”
李卫国声音洪亮。
他伸出因激动而微微颤抖的手,紧紧握住了撒大斌粗糙而有力的大手。
“李连长太客气了,说不上救不救的,都是在这山沟里工作的,碰上了就搭把手,应该的。”
撒大斌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茬子似的牙,显得格外朴实。
“老乡,看你这身手,不是一般人啊,在哪高就啊?”
撒大斌憨厚一笑:“我就是双峰林场森调队的工人,靠山吃山,没啥高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