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到两个衣服兜都塞得鼓囊囊的,才停止了动作。
“好了,就这么多吧,不能再多了。”撒大斌自言自语道。
他知道,这松鼠窝是小动物的命根子,不能全拿走。留下足够的口粮,是山里人对自然的敬畏,也是一种善意。
不然这些小家伙没了辛苦一秋的吃食,会自己上吊气死的。
他将怀里的小松鼠轻轻地放回窝里。
松鼠一进窝,就迅速地钻到最深处,只露出两只骨碌碌转的眼睛。
撒大斌冲着松鼠窝挥了挥手,咧开嘴笑:
“给你们留一半,够吃了吧!”
他随即利落地从松树上滑了下来。
刚一落地,还没等撒大斌站稳,就听见树洞里传来一阵急促的“吱吱吱”叫声。
那只小松鼠从窝里猛地蹿出来,灵活地跳到最近的树杈上,对着“打劫”的撒大斌,气急败坏地挥舞着爪子,尖锐地“吱吱”叫着,小身子气得一抖一抖的。
红梅看着这小家伙,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瞧它那气性儿,好像在骂你偷它粮食!”
撒大斌却只是讪讪地摸了摸鼻子,笑着说:
“这小东西机灵着呢。”
瞧着媳妇同情心泛滥,他赶紧从兜里掏出一把松子递给红梅:
“媳妇儿,快尝尝,松鼠捂热的,热乎着呢!”
两人一边“嘎嘣嘎嘣”地嚼着香喷喷的坚果,一边继续往林子深处走。
林子里弥漫着一股松针和枯木的清冷气味,混合着他们呼出的白气,在空气中凝结成一片片白雾。
寒风时不时不从密林深处钻出来,吹得人脸颊生疼。撒大斌紧了紧衣领,目光却始终坚定地搜寻着。
冻青这东西,不是哪棵树上都长,它喜欢背阴潮湿的地方,还得是上了年头的树。
“当家的,这冻青咋这么难找啊?”红梅有点泄气。
“不急,这东西野得很,也娇得很,不是说想找就能立马瞅着的。越是难找的,药效越好。”
撒大斌说着,又往一片老桦树林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