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专门征询他个人意见,看提拔到哪个岗位更能发挥他的作用!”
宋大川只觉得一股热血“嗡”地一下冲上头顶,耳朵里嗡嗡作响,脸颊烫得像要烧起来。
他下意识地并拢脚跟,腰杆挺得像根标枪,嘴唇哆嗦着,一连说了好几声:
“谢谢老领导栽培!”声音都有些发颤。
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
他看向撒大斌的眼神,那简首是看福星下凡的眼神!
到了管局的林业宾馆,一栋二层的老式红砖楼。
沈阔熟门熟路地领着他们进去,跟值班经理低声交代了几句。
经理立刻满脸堆笑,亲自把他们带到二楼走廊尽头两个朝阳的房间门口。
“撒同志,宋同志,这是咱们宾馆最好的单间了,安静,敞亮!”经理一边开门一边介绍。
房间不大,但收拾得干净,有独立洗澡间。
白灰墙,水泥地,靠窗一张铺着蓝白格子床单的单人木床,一个红木三屉桌,一把皮椅子。
墙角还摆着个铁皮暖水瓶和两个印着红双喜的搪瓷缸子。
管灯悬在屋顶,光线明亮。
沈阔挥挥手让经理去泡茶,自己则跟着撒大斌进了房间。
三人围着三屉桌坐下。
经理很快端来三杯冒着热气的茶水,茶叶梗子在杯底打着旋儿。
沈阔端起杯子吹了吹浮沫,却没喝,目光在撒大斌脸上转了两圈,终于试探着开口,声音压得比在楼下时低了些:
“大斌啊,眼下……就剩虎皮这档子事了。你看……咋整合适?”
他手指无意识地在粗糙的桌面上敲了敲,“是让总局那边……象征性给点钱买下来?还是……”
他话没说完,但意思很明白。
撒大斌端起搪瓷缸子,借着氤氲的热气遮掩,飞快地扫了一眼沈阔和宋大川。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今天要不是杨老这尊大佛镇着,这虎皮九成九保不住——不是被总局那帮人打着“收缴”的旗号白拿走,就是硬塞点钱打发叫花子,更糟的是,万一处理不好,还可能得罪了省厅那头,落个里外不是人。
他沉吟了几秒钟,手指摩挲挲着温热的缸子壁,抬眼看向沈阔,语气平静却带着决断:
“沈局长,省厅那边不是说要做成标本,放博物馆教育后人吗?我看挺好。”
他顿了顿,加重了语气,“这玩意儿,就该放在那儿!让大伙儿都看看,知道这山里的东西金贵,不是谁想祸害就能祸害的!给省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