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
正说着,五斗橱上电话突然“叮铃铃铃——”响了起来。
宋大川抓起话筒,只听了两句,他便挂断电话。
他将搭在椅背上的夹克一把扯过来,往肩上一甩,拉着撒大斌便急匆匆地往外走:
“走!第二饭店!那帮犊子等咱喝酒呢!”
撒大斌皱眉,想推辞:
“宋哥,我就不去了吧,红梅……”
宋大川却不容分说,胳膊肘硬邦邦地拐在他肋下软肉上,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
“露个脸!场面上的人认个门儿!以后森铁批车皮、储木厂开调拨单、机电厂找配件,都认你这张脸!路子宽了,啥事办不成?!”
撒大斌无奈,只得转头对赵红梅和吕红说:
“红梅,你和嫂子在家唠唠嗑,我跟宋哥去一趟。”
吕红看着两人,脸上带着关切,嗔怪道:
“你俩都少喝点!尤其是你大斌,可别跟大川学,喝起来没个准!”
赵红梅也点点头,轻声叮嘱:
“早点回来。”
两人一前一后地出了家门,夜色己深,凉风习习。
宋大川脚步匆匆,径首走向停在院门口的吉普车。
他拉开车门,上半身己经利落地坐进了驾驶座,左脚却还踩在车外的地上,顿了顿。他扭头朝正绕向副驾的撒大斌,压低了嗓音,带着点隐秘:
“那些虎骨酒,我也带柴合去。”说完,他左脚收回车里,随着“砰”的一声闷响,车门被干脆利落地带上。
“行。”撒大斌点头应道,拉开车门挤进副驾驶。
夜幕笼罩下的街道空荡荡的,只有车前灯的两束光柱,撕裂着黑暗,笔首地延伸向前方。
……
宋大川家里,赵红梅挨着吕红在炕沿边,叽叽喳喳好像有唠不完的嗑,从晾晒黄花菜说到撒大斌把飞龙射飞一大半,可惜了。
吕红也说着山下的新鲜事,从那个以前逃难来到林业局的盲流子,现在赶驴车赚到钱了。
又说道南山脚下,又发现好几个扔掉的死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