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此密集的通贡关系并未能挽救甘州回鹘政权的颓势。-精′武?暁′税?枉? -醉,欣¨漳¨結+更\薪/快`这一方面是甘州回鹘力量的衰弱已无法与西夏强劲的势头相抗衡,另一方面也与北宋前期对西北地区总体战略地位的估计不足及对党项李氏的潜在威胁认识不够不无关系。因此,无法获得宋廷的实际支持,无疑也是甘州回鹘难以为继的一个因素。
此后不久,甘州回鹘便遭到了西夏国的大举进攻,是年六月,“[西夏王]德明遣子元昊攻甘州,拔之”。[82]都城的陷落,无疑给甘州回鹘以沉重的打击,尽管甘州回鹘国的残余势力尚继续存在,并恢复了对甘州的统治,但已无力再向中原王朝派遣使者,致使双方贡使关系基本中断。
第三节 甘州回鹘与辽朝的关系
甘州回鹘在与五代及北宋诸政权保持密切关系的同时,亦与契丹—辽朝发生了一定的联系。史书上有如下记载。
天赞三年(924年)十月,辽太祖西征,“遣兵逾流沙,拔浮图城,尽取西鄙诸部”。[83]“十一月,乙未,朔,获甘州回鹘都督毕离遏,因遣使谕其主毋母主可汗。·3!0-1^b+o′o+k`..c!o-m*”[84]由于甘州回鹘长期与五代诸政权保持着密切的政治联系,甚至有联合起来共同对敌的可能,这对与五代对峙的辽朝来说,无疑是一种不利因素。故辽朝不愿看到甘州回鹘在河西的发展壮大。因此,当辽太祖征西路过河西时,便发动了对甘州回鹘的突然袭击。俘获甘州回鹘的都督毕离遏,给甘州回鹘以强大威慑。此举果然奏效,第二年夏四月,“回鹘毋母主可汗遣使贡谢”。[85]
这一事件,在回鹘与辽朝之关系史上具有重要意义。辽朝灭亡前夕,即保大三年(1123年),契丹贵族耶律大石率部西征,途次高昌回鹘地界,为得到高昌回鹘之谅解与支持,耶律大石曾致书高昌回鹘可汗毕勒哥,称:“昔我太祖皇帝北征,过卜古罕城,即遣使至甘州,诏尔主毋母主曰:‘汝思故国耶?朕即为汝复之;汝不能返耶?朕则有之。在朕,犹在尔也。’尔祖即表谢,以为迁国于此,十有余世,军民皆安土重迁,不能复返矣。是与尔国非一日之好也。今我将西至大食,假道尔国,其勿致疑”。毕勒哥得其书札,即迎至官邸,大宴三日。!x!i?a/n-y.u′k~s¢w¢.¢c!o~m′[86]临行时,又献给相当数量的马、驼、羊,以示友好之意。
统和十九年(1001年),“[萧图玉]总领西北路军事。后以本部兵伐甘州,降其酋长牙懒。既而,牙懒复叛,命讨之,克肃州,尽迁其民于土隗口故城”。[87]
统和二十六年(1008年),“萧图玉奏讨甘州回鹘,降其王耶剌里,抚慰而还”。[88]
按,这里的“甘州回鹘王耶剌里”,与《宋史·回鹘传》中之甘州回鹘可汗“夜落纥”(1004~1016年在位)当为同一人。其中,夜、耶声韵同;落、剌声同韵近;唯尾音相差较远。以理推之,上文的回鹘酋长“牙懒”亦应为“夜落纥”的音转。
辽朝的这次出兵,本是应西夏的请求而发动的。是年十月,“夏州万子等军主,领族兵趋回鹘”。[89]向甘州回鹘的腹地发起了总攻。甘州回鹘势力本来有限,显然无力两面拒敌。甘州回鹘可汗夜落纥为瓦解辽、夏联盟,不得不采取权宜之计,首先降于辽朝,使辽国退兵。当辽国兵退甘州后,甘州回鹘得以集中优势兵力给西夏以迎头痛击。当时,由于回鹘降辽,自然会使西夏产生麻痹轻敌思想。对入侵的夏兵,回鹘巧施计谋,起初“示弱不与斗”,使其失去警惕,然后设伏要路,“俟其过,奋起击之,剿戮殆尽”。[90]通过这一诱敌深入的伏击战,回鹘大获全胜,使入侵者几乎全军覆没。
统和二十八年(1010年),甘州回鹘再次遭到辽朝的进攻,肃州(今甘肃省酒泉市)陷落。史载是年五月乙巳,“西北路招讨使萧图玉奏伐甘州回鹘,破肃州,尽俘其民。诏修土隗口故城以实之”。[91]
按,此事与统和十九年(1001年)萧图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