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关键时刻,此时被吊了个不上不下,断断续续有人往铜盂里扔灵石催促,“快说啊,后面怎么样了。,q?i~s`h-e+n′p,a¢c!k^.-c¨o.m?”
小童满载而归,说书先生很是满意,才又慷慨激昂说道,“那谢寻一路游历,数十年前到了回照城,在这城中爱上了一个娼妓,他怜惜美人身世凄惨,沦落风尘孤弱无依,更是为了她雷霆一怒,好似拨云见日,让这回照城焕然一新,从此娼女不再卖笑,还了她们一个公道。”
“我听说西市那边有条柳巷,从前专门做这种皮肉生意,”此时堂下又有人聊开了。
还有人接茬,“西边柳巷我知道啊,那现在是条没人敢住的鬼巷,人人都说那晦气。”
“啊?可我今日还看到有两个修士,一老一少进了鬼巷,你说他们会不会出事啊?”
“怕什么!我们可是修仙之人,就算那里真还有艳鬼游荡,见到我们也得先躲起来。”
堂下坐的都是些修士,此时你来我往唾沫横飞,俱是哄堂大笑起来,并不在意这鬼巷,觉得那只不过是些吓唬人的说法。?8\8`d,u^s_h*u+w+a`n\g~._c,o.m!
说书先生又是一拍惊堂木,喊道,“安静,且听我再细细说来。”
歇浮生入口回甘,倒比寻常甜水好吃很多,说书先生眉飞色舞,沈连烛听着这堪称离奇的传闻轶事,不知不觉饮下许多。
沈连烛的心神被说书先生的故事吸引了过去,裴烬招便安安静静地待在一旁,抬眼望着沈连烛姣好的侧脸,等注意到沈连烛不对劲时,她神色已然有些倦怠,微微垂着眼睫,眼眸因着醉意,盈盈潋滟着光,雪白的脸庞上泛起潮红春色,唇瓣被水气浸染,多了几分湿漉漉的艳色。
这幅模样……
裴烬招放下筷子,倾身伸手拿过那壶歇浮生,水液是淡淡的粉,他倒了一杯放在鼻端闻了闻,随后抿了一口,滋味清甜甘冽,但他还是从中品出了清淡的酒味,这种甜酒初入口时并不像寻常酒液那般呛人,但是后劲却更足,极容易醉人。*狐¨恋¨文′学~ ¨免/费`阅·读`
此时星月皎洁,落进酒楼微开的窗沿,撒下满地清辉。四周一片人声鼎沸,灯火昏黄,影子随着暖风摇曳,裴烬招凑的离沈连烛近了些,他看着沈连烛,扶住那杯口,声音极轻,像是怕惊醒了她,“师尊,这酒醉劲儿大,别喝了。”
沈连烛支着下巴,反应已然有些迟钝,她想摇头,却稳不住身形。
裴烬招离她更近了,极其善解人意的,单手扶住沈连烛摇晃着要倒下的肩头,随后沈连烛略歪了头,对裴烬招笑了笑,很是温软,像是在撒娇,“不要。”
裴烬招眼眸微颤,眸光同沈连烛交汇,他好似被沈连烛这有些娇的一声给煽动了,喉结滚动,脖颈处浮现青筋随着吞咽起伏。
裴烬招单手撑着沈连烛,掌心下是温热柔腻的软肉,稍稍用力,手背浮凸出蜿蜒青筋,手指骨节分明,因常年练剑,手上还有一层厚茧。
他略粗糙的指腹不自觉捏紧了那杯沿,想要抓住什么似的,还摩挲了一下。
沈连烛此时却又阖上了眼,撑着额头,流露出一些蔫了的疲色,她困倦极了,软软道,“累。”
醉酒了的人,或多或少,都会流露出自己清醒时压抑在心底的情绪,可能会仰天长笑,或者也会嚎啕大哭,大多都是一些极端的,需要迫切发泄的情感。
但沈连烛平日里清冷出尘,喝醉了之后,似乎也没有什么起起伏伏的心绪,只是会比往日更软和一些,好似落下了那高高在上的架子,多了些许娇柔的媚态。
裴烬招不错眼的盯着沈连烛,心脏在皮肤下沸腾鼓噪,他只知道,自己想把师尊藏起来,不想让任何人瞧见师尊现在的模样……
沈连烛实在困乏,她没了力气,像是承受不住那杯盏的重量,手指略微松了一下,酒杯落地,人也随之斜斜倒下来。
裴烬招呼吸一滞,几乎是发自本能,伸出手拥住了她。
沈连烛趴在裴烬招的肩膀上,被这硬骨头硌的生疼,不甚安稳的在他怀里磨蹭,终于寻到了一个舒服些的位置,沉沉睡去,她的呼吸在裴烬招脖颈侧起伏,无知无觉撩动着人的心弦。
裴烬招鼻尖覆上一层薄薄的汗,他试探着喊了声,“师尊?”
沈连烛毫无反应,显然已完全醉死了过去。
裴烬招咽了下口水,这才敢一手揽住沈连烛的肩头,另一只手抄起她的腿弯,将她抱了起来,仿佛窥伺许久,终于捞起水中坠落的月亮,他露出一个甜蜜的笑容,兴奋道,“师尊,我们该回客栈了。”
酒楼的伙计上来要给其他客人送菜,路过二楼,远远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