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烬招拧了拧眉头,他倒是觉得对谢寻不该心软,应当正好趁这个时机,对谢寻出手,斩草除根才好。,6?1+看+书?网′ \首!发,
但裴烬招还是没有忤逆沈连烛的意思,垂下了眸乖巧道,“全听师尊的。”
很快,谢寻牵着一个小姑娘缓缓走过街市,那小姑娘长得很漂亮,眼珠又黑又亮,眉尖一颗小痣,因着年纪还小,并没有显得风情妩媚,只是很可爱。
那小姑娘走着路也不老实,蹦蹦跳跳的,又突然停下来指着小摊上一串糖葫芦,朝谢寻喊道,“爹爹,我想吃糖葫芦。”
谢寻揪了揪小姑娘用红绸子扎起来的小双髻,笑道,“昨晚你还说牙疼,乖,这段时间都不要再吃甜食了。”
小姑娘闹起了脾气,松开谢寻的手,转而扒着糖葫芦的小摊不放,耍赖道,“是昨晚牙疼,今天就不疼了,已经好了,为什么不让我吃糖葫芦!!!”
“爹爹,你给我买嘛,买嘛,买嘛……”
小姑娘的声音尖细,犹如魔音贯耳,一时之间,路过的行人都纷纷侧目,向这天下第一剑仙投以谴责的眼神。-d^a¢n!g`k_a′n~s-h\u^.`c¢o?m`
卖糖葫芦的老翁笑呵呵招揽着生意,“我这糖葫芦,用的都是刚摘洗净的水果,外面就裹了薄薄一层糖浆,并不是特别甜。”
小姑娘实在太过闹腾,谢寻又舍不得教训她,他终于受不住了,只好哄着小姑娘道,“好,爹爹给阿英买。”
阿英终于得到了自己想吃的糖葫芦,心满意足的咬了一大口,咽下去后才又开始撒娇,“谢谢爹爹,你对我最好了。”
谢寻看着这千娇万宠的女儿,满眼都是慈爱,他笑着又摸了摸小姑娘的发髻,不小心将那小髻摸出了几根翘起来的呆毛。
他眨了眨眼,有些心虚的拿手掩了掩那几根跳脱的呆毛,将它们压下去了点,才牵着小姑娘又往前走去。
小姑娘一手拿着红艳艳的糖葫芦,一手捏住谢寻对她来说偏大的手指,无忧无虑的把自己吃成了一个小花脸。?优\品?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谢寻路过沈连烛和裴烬招两人时,随意瞥了一眼他们,又把目光放回女儿身上。
他牵着自己的女儿渐渐走远了。
裴烬招有些意外谢寻和那鬼新娘的关系,沈连烛凝视着谢寻两人父慈女孝的身影,也是若有所思。
原来鬼新娘并不是谢寻的意中人,而是他的亲生女儿。
等谢寻和小姑娘彻底消失在街巷尽头时,幻境里的早市倏然一变。
沈连烛和裴烬招又看到谢寻带着女儿停在了一座青砖白瓦的深宅前。
谢寻先是拿出帕子,耐心的弯腰,温柔的替小姑娘擦去脸上的糖屑,等阿英一张脸又被收拾的干净整洁后,才收起了帕子,站直了身子,在那深宅前轻轻叩了三声门。
守门的门房是个有些年纪的老头,听到声音,拖着脚步来开了门,又客客气气的将谢寻和他女儿迎进了宅院内。
沈连烛和裴烬招两人跟了进去,便见到宅院的主人拉着谢寻唉声叹气。
原来这主人是谢寻的友人,城中潜伏进了魔修,一连数月,已经有十余人被魔修掳去,不知生死了。
友人便写信拜托谢寻,来梧棠城诛魔。
谢寻和友人说话的时候,阿英就在庭院中跑来跑去,一会没看住,就撞翻了好几个丫鬟小厮端着的盘子,拎着的木桶,甚至将院内盛放的花丛踩出了几个豁口,本来规规矩矩的院内惊呼不停,一片人仰马翻……
谢寻发现了阿英闹出来的阵仗,但又还没和友人商量完梧棠城魔修的事,他揉了揉眉心,有些头痛。
友人见此,便招呼了自己的两个女儿出来和阿英一起玩,分散一下阿英过于旺盛无处发泄的精力。
友人家的小姑娘们身上的袄子鲜亮崭新,还有股好闻的香气,是阿英从来没见过的款式。两个女孩子发髻上一左一右都簪着花,十分俏丽干净。
阿英眼都不眨的看了会,又惊疑不定的问道,“你们身上怎么这么香啊?”
两姐妹中沈昭大一点,虽然有些讶异阿英这幅没见过世面的模样,但还是十分认真的回道,“我们梧棠城里有种梧棠花,是我们城中的特色,这花能做香料能用来染色还能做菜,并且放很久还不枯萎,娘亲经常买了用它制成的香料给我们熏衣服。”
小几岁的沈元很是大方,她取下了发髻上的鲜花,递给了阿英,笑嘻嘻道,“送你,我们头上戴的就是梧棠花。”
沈昭也很热情,“我们家还有些梧棠花的花种,到时候你们走前一并带些回家,让你娘亲种起来,洗衣服的时候加上几朵,不仅能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