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田租无关,无提出田租之必要,余谓“户租”即“户调”之变文,犹诸唐氏认“调”字有两种不同之用法也。(二)《齐书》四〇《萧子良传》:“诏折租布二分取钱,子良又启曰……且钱、帛相半,为制永久,或闻长宰,须令输直,进违旧科,退容奸吏”;据传,子良上启亦是永明四年事,但唐氏认为“二分取钱是加重,诏书之一分取钱是减轻”,上启“跟上面的诏书可能有关,却不是一件事”,因解“二分取钱”为“三分二取钱”,似乎出于误会。余认为“二分取钱”者即将应纳之布分作二分,其一分取钱之谓,文过简省,遂欠明白,然意犹可通,若谓“二分”同于“三分二”,恐无此混沌之文法也。诏虽如此说,外边奉行与否又是别一问题,启文之“或闻长宰,须令输直”,盖谓官吏阳奉阴违,不肯半数取布,故再向朝廷揭发。如此解释,则上启应在下诏之后,直是同一回事之发展矣。抑又思之,田租大致须取谷,乃统治者对水旱之最要防备,传文之“租布”显为“调布”之变文,与“田租”无关,故前谓“户租”即“户调”变文,此亦一旁证。
253.《史记·范雎传》绨(音啼)袍注:“盖今也”,又《急就章》颜师古注:“络即今之生(始移反,又式支反,音施)。”王应麟补注:“今俗作,非是。”《广韵》作,云:“缯,似布。”按粤中旧有“生丝”一种,质薄,当即此。又据天宝四载官帐,缦绿及大练每匹估四百六十文,缦绯五百五十文,大生绢四百六十五文,陕群(郡)孰六百文,河南府绝六百廿文(《敦煌掇琐》三),则价在上举各种中为最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