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黄巢集团北入山东,连破郓州、沂州,……宋威从亳州驰援山东,先后为黄巢所击溃,宋威退守宋州。六月,黄巢进围宋州,……张自勉驰救,黄巢由宋州撤兵,北渡黄河,攻占了濮州。”(二一六页)此一段叙事,在全章中尚较为干净;唯威驻亳州似在四年七月以后(见前三六九页注①),《史话》所揭威由亳援山东屡被巢击溃,则皆于史无征,仍脱不尽附会之故智,围宋作“六月”,亦是小误。
48.《新·传》作考城,当因讳匡之故。
49.《新·纪》以陷濮州附五年三月下。
50.《旧·传》:“及仙芝败,东攻亳州不下,乃袭破沂州,据之,仙芝余党悉附焉。”内破沂一句,三七三页注②已指出其误,攻亳颇疑是巢之别队(见本页注⑤)。《史话》云:“当公元八七八年二月王仙芝集团在黄梅失败于曾元裕时,黄巢集团正在亳州,包围了宋威,曾元裕的大军从黄梅乘胜北援亳州”。(二一八页)元裕援亳一节,纯是无中生有,黄梅与亳相隔千里之外,《史话》往往将濒于崩溃之唐室,煊染成调度有方,行军敏捷,而不知如此适足使人看不见中古革命之真象。
51.《通鉴》于改元王霸下接称:“巢袭陷沂州、濮州,既而屡为官军所败,乃遗天平节度使张裼书,请奏之,诏以巢为右卫将军,令就郓州解甲,巢竟不至。”此段叙事倒错,半沿《旧·传》之误(见前条)。《通鉴》已书陷沂在四年三月,陷濮在同年十二月,此处不应复出,窃谓段首应补“先是”二字。就巢个性观之,似不会随便请降,我以为可有两种解释:(1)缓兵之计。《旧·传》曾称巢渡淮时伪降于高骈,可互证。(2)地方官吏伪造以塞责。关于巢遗裼书,《通鉴》系本自《补实录》;按《旧·纪》,乾符二年七月,裼镇郓,四年三月,巢逐郓使薛崇,似裼在崇前。但《旧·张裼传》,乾符三年冬出镇郓,四年卒于镇,出镇年月,纪、传不符,又与巢遗裼书不相容(遗书在破沂、濮之后,则应五年初之事),《新·纪》置裼卒于五年,亦自有其理由(《通鉴》更迟在六年三月)。综合观之,《廿二史考异》五五裼必在崇前之证(见三七三页注①),仍觉未能确立。又《通鉴考异》引《补实录》,巢自称黄王,恐不确,参三八七页注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