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代的庄园继续发达(并参一九五六年《历史教学》四期李景林《对北宋土地占有情况的初步探索》)。其次,论到巢的流动作战,孙氏不冋意“在绝对优势敌人压力下,为适应具体情况而采用机动战术”的说法,它的内在原因,“就是农民起义军群众中间游民阶层的相当大数量的存在”。(同上四一页)可是我的看法,凡起义军都包含相当大量游民阶层的,如果不错,则孙氏所驳“并没有回避流动,而是据地坚持反抗”的现象,就难以说得通了。总之,流动或不流动,环境情势与领导人物应该起着极大的作用,其中非常复杂,如果想作一个呆板的公式来套上,反而会脱离实际。比方巢初到江南,曾受过如何抵抗,史料不明,浙东形势亦复如是,南入福州,许有不得已之苦衷,广州物资丰富,那时当远胜闽地,到桂之后,部下都劝其北归,是亦有不以流动为然者,焉能一概而论也。凡此问题,仍有待吾人之深入探讨,遽作断结,尚非其时。
五十二节
155.《西突厥史料》一九六页、蓝文徵《隋唐五代史》上编三七页均承用此说。
156.应正云“西戎”;然《孟子·离娄下》已称文王为“西夷之人也”,此即前文四十八节所谓较后的作品,不复知夷、蛮、戎、狄为东、南、西、北之别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