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经由殿下同意,我才躺下的,可您偏偏还吓唬朝朝。-零\点~看_书\ .更¢新.最/快?”
“且朝朝只是一时头晕腿软,手上也是昨日弄伤的,殿下还嘲讽朝朝是废物。”
说到此处,盛朝盈也是有点子心虚,渐渐弱了音量……
“嗤……”
墨熠这会儿是真被她逗笑了,隔了几息重新稳着表情:“朝朝倒是比孤想的聪明些。”
“可……若孤就是故意的,你该当如何?”
盛朝盈没想到堂堂太子殿下竟就这样承认了。
他是故意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女郎?
盛朝盈沉默了半晌,墨熠以为她那是脑瓜转不过来了,便重新拾起奏疏,也没想着要催她一个答复。
“朝朝不是废物,殿下等着瞧吧。”
小姑娘轻巧细弱的一声,没有斩钉截铁的大声发誓,也没有恼羞成怒的愤慨,只是软绵绵的一声,微风一吹似是就散了。
墨熠倒是没放在心上,只随口道:“那孤便等着了。”
……
闹剧过后,车厢重新恢复寂静。*0~d^i*a′n′k-a?n¨s¢h_u′.?c\o!m·
经由刚才这一出,盛朝盈觉得自己没有之前那么惧怕太子殿下了。
太子殿下也是有血有肉的人,虽面若冰霜的时候是大多数,可他会对人生气、也会逗弄人。
起码现在的她,已经不会一见着太子的冷脸就心脏砰砰直跳,又害怕自己要被抓走砍头了。
……
“殿下,驿站到了,可要现下用午膳?”
墨熠扔下手中的奏疏:“嗯。”
他弹了弹衣摆站起身来,又想侧头警告某个小骗子。
歪在软榻上的盛朝盈却主动道:“朝朝知晓的,朝朝不下去,朝朝就在这里乖乖等候夫君回来。”
墨熠不置可否,转身便推开马车门出去了……
信王正站在驿站门口,他略有好奇地往太子车架里探了一眼。
康子安笑眯眯地站在他跟前,以巧妙的角度遮挡住他的视线,却被恶狠狠地瞪了一眼。·s*h\u!y^o·u¨k¨a\n~.~c`o?m^
“狗奴才,拦着本王作甚?”
康子安皮笑肉不笑:“王爷说笑了,奴才哪里敢拦着王爷?”
信王随之蔑他:“那还不赶紧着滚开?”
正当这时,墨熠也出了马车,他微眯着凤眸,直直看向信王,乍一瞧礼容言谈,细看却见其平静中暗藏冷冽锋芒。
太子殿下嗓音淡淡:“皇叔这是在做什么?”
信王在倏忽间换了脸色,一扫脸上阴狠,笑呵呵搭上了对方的肩:“听闻皇侄近日十分宠爱一丫鬟?”
墨熠脸色未变,他既让盛朝盈跟着他去了香江,甚至还让她上了自己的车架,便早有此准备。
此事瞒不了多久。
他不动声色乍然往前急速跨了两步,将身边之人的胳膊甩落,又状似无意地回道:“皇叔倒是消息灵通。”
信王在方才被甩落胳膊的那一刹便黑了脸,可一听墨熠后边儿的话又骤然转面色为惊讶。
竟承认了?
上至皇上,下至百官,谁不知晓太子殿下不近女色?
且凭借他多年来的悉心打探,已然挖出了些内幕。
除了前皇后,太子厌烦女子至极,根本无法与之正常相处。
原本他还曾暗自窃喜,若是当真如此,那墨熠岂非子嗣无望?
可这丫鬟又是打哪儿突然间冒出来的?
倘若他没料错,此女想必就是那日他在太子府门前见着的那位突然间倒地的姑娘。
他还遥遥记得她的身姿,腰若杨柳、体态轻盈,弱柳扶风般的摇摇欲坠。
脸倒是没瞧得清,不过若是能得太子喜爱,定是不会差。
倒是没料到他这侄儿竟跟他一样,也好此类。
信王敛下了凝重的神色,重新追了上去:“侄儿这就不必隐瞒皇叔了吧?这姑娘究竟是何来头?”
墨熠此刻已然落座,跟在身后的康子安眼疾手快给他倒了一杯茶水。
男人呷了一口茶,又缓缓抬眸:“并无什么身份。”
信王暗嗤一声,这如何可能?
“皇叔,她是孤的人。”墨熠放下茶杯,沉下了声暗含警告。
信王扯了扯嘴角,尬笑两声,心里却是并未将这话放在心上。
一个丫鬟罢了,不论她究竟是何身份,可表面上也就是一个丫鬟。
他就算是强要了又如何?
*
盛朝盈这边跟昨日一样,也是由桔梗和茯苓陪着用了午膳。
桔梗为她盛了一碗排骨莲藕汤:“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