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朝盈依稀觉得这个杏儿有些不一样了,跟前几日在客栈的时候相比,这样的她虽更加针锋相对,却显得更为真实。-1?6_x¨i+a′o*s,h?u`o?.*c·o~m¢
“如何?可想好了?”
盛朝盈犹豫了须臾,最终还是摇头,她不能信任何人了。
杏儿顿时无言,她说的这些都劝不了她?
若不是想着她们皆是女子,且她这般模样在外,也不知会遇见什么糟心事儿,她才不管了。
这个世道可不是仅凭警惕心强就能生存的。
她的这位夫人样貌太过招人,又过于懵懂无知,也不知是什么人家才能将人养成这样。
……
用完早膳,盛朝盈便离开了早点摊,她并未发现自己的身后跟着一条小尾巴。
一路向东而行,她想去瞧一眼昔日的盛府如今究竟是何种模样了。
也不知走了多久,盛朝盈明显已经累了,觉得自己脚底生疼,双腿也又酸又软。
且头顶一直跟着她的烈日也让她热得脸颊通红,身上也觉着汗涔涔的。·精\武/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她侧身进了一旁的巷子,巷内阴凉,就连风吹过也是凉的。
盛朝盈以手作扇给自己扇着风,又小心坐到了墙侧的石墩上,这才觉得舒服了些。
她一边给自己捶着腿,一边发着呆。
也不知太子殿下是否已经发现她逃跑了?
第40章 虞兴客栈的一间客房内,梧桐和香樟正跪在堂中。梧桐紧皱着眉,……
虞兴客栈的一间客房内, 梧桐和香樟正跪在堂中。
梧桐紧皱着眉,一脸的凝重:“夫人拿走了所有的首饰,可一件换洗的衣物也没带走, 应是走得匆忙。”
话落, 房间内寂静无声, 唯有墨熠坐在堂中那张官帽椅上, 一张冷峻的脸阴云密布。
也不知隔了多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冷得似要结冰:“依你所说,她是自己跑了?”
梧桐抿着唇,她是想应下的,若非自己离开, 朝朝姑娘又怎会将首饰全都带走?
可瞧着殿下当前的脸色,又不敢再回。/x~t,i¨a~n\l*a`i/.`c/o,m·
“这不是你的玉佩?”
屏风的另一侧忽然响起了沈慕的声音,他弯腰捡起地上的喜上眉梢玉佩翻来覆去看了个遍。
手上的玉佩忽地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给夺走。
他转身看过去:“若是没瞧错的话?”
“嗯。”
墨熠盯着掌中的玉佩, 刹那间便想通了这里头的弯弯绕绕。
定是方才他与沈慕的对话被小骗子给听见了, 又以为自个儿要被送回信王身边, 为了自保才逃的。
可以她的心计, 在外又如何能保全自己?
沈慕担忧地看了他一眼:“莫要急, 以那小姑娘的脚程跑不了多远。”
今日晨间,他与那姑娘打了一个照面, 瞧着便娇娇弱弱,怕是走几步就得喘,哪里是能长时间赶路的人。
墨熠摩挲着手中的玉佩:“可她走的时候还未用早膳。”
沈慕语塞:“……”
他转身坐到了一旁的软榻上:“你身边那几个随从皆是有本事的, 要不了多久便能寻得那姑娘的踪迹, 且等着吧。”
*
盛朝盈还坐在阴凉处发着呆, 视野之中忽地出现了几个穿着夏裳的男人。
各个儿的手上皆捏着酒壶,几人走路踉踉跄跄, 满脸的酡红。
“莫不是真醉了?这地儿哪里来的仙女儿?”
盛朝盈被这声音吓了一跳,她蓦地抬起头来。
一张无暇的小脸儿更是惹得对面的几人胡言乱语起来。
“嘶……比那留香坊的仙女儿长得还要好!”
“怎地一个人坐在这儿?”
……
盛朝盈心里突突直跳,她忙着起身就要走,可只眨眼间她的身前身后就全被人给拦住了。
“嘿嘿姑娘这是,额呕急着去哪儿啊?不若再坐下,坐下休息会儿?”
语无伦次又带着些调笑的语气,让盛朝盈从脚底升起了一股寒意。
她悄悄捏紧了怀中的簪子:“你们都让开!”
“哎嘿嘿,这声儿也好听啊,来,来唱一曲儿,唱一曲儿就放,放你走。”
盛朝盈咬紧牙关,骂出了她两辈子以来自以为最大声的脏话:“滚开!”
“哎哟,痛痛痛!姑奶奶放手。”
盛朝盈的话音才落,拦在她身前的醉汉便被人折起了胳膊,一脸惊慌地喊叫,脸上瞬间起了一层薄汗,痛得不似作假。
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