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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儿笑了笑:“这我可不敢想,秋容姑姑既给了我们一方容身之所,让我们自由生活,我已是知足了。?k!a^n+s!h`u~d·i/.·c¢o?m′”
盛朝盈张了张嘴,没再多说,她思绪有些乱。
今日所见所闻皆是她以前从未接触过的,她需得些时间好好捋捋。
二人回到杏儿的房间后便歇下了,盛朝盈睡在软榻上,她侧过身望着窗外的明月,久久不能入眠。
翌日一早,盛朝盈便被杏儿给摇醒。
“快些醒醒,今日得去学机关术。”
盛朝盈蹙了蹙眼,懵懵懂懂地醒来:“今日不下船了么?”
她还以为杏儿每一日都会下船去呢。
杏儿睇她一眼:“有你这小麻烦在身边,我还能去哪儿?”
盛朝盈:“……”
“行了,赶紧走吧,今日是我最喜爱的课程,可不能迟到。”
“等等,你这后脖颈上是怎么了?”杏儿忽地拉住了盛朝盈的胳膊,紧皱着眉头。′d-u¨s_h,u′8/8..\c?o′m_
盛朝盈摸了摸后脖颈处,有些痒,也有些微的刺痛感,再撸起袖口看了看,手腕上起了缕缕红痕。
她当即便心中有了数,这跟上回穿太子殿下府中丫鬟服饰的时候是一样的。
她犹豫了几息,还是说了实话。
杏儿:“……”
“合着是个金贵的身子,只能是被伺候的命?”
盛朝盈慌忙摇头:“不是的,我能继续当丫鬟,你……你可不可以不赶我走?”
杏儿拧眉:“我何时说了要让你走了?放心吧,我不是说过了,咱们都是女子,我不为难你。”
盛朝盈心里有些内疚,觉得之前自己对杏儿有所误会。
杏儿拉着她换了一身衣裳,又急急拉着她往上学的画舫赶。
……
盛朝盈第一次感觉到,原来这世上还有这样的活法。
她眼中的杏儿活得充实而富有生机,能有机会对自己喜爱的东西努力钻研,可世上还有多少女子是连书都未曾读过的?
她们未曾接触过,自然也不知晓自己会对此感兴趣。,w,z,s^k′b*o.o!k..¨c′o¨m/
就跟她一样,她虽识字,可从未学过这些东西,脑中空空又觉着有些羡慕。
盛朝盈亲眼见到杏儿跟夫子在激烈地讨论着什么,她盯着杏儿的背影等了很久,才等到对方收好书本转身回来。
这时她的眼神亮得出奇,许是因为自己的疑问得到了合理的解释?
“小呆子?走吧,今晚的演出快要开始了。”
……
盛朝盈依旧坐在昨日她坐过的那个位置上,撑着下巴看台上姑娘们表演的节目。
今日的节目跟昨日的又不一样,她只知道自己又一次的大饱眼福了。
杏儿唱完曲儿,正欲去寻盛朝盈,身后却忽地响起了一声清冽中带有一丝急迫的男子嗓音。
“姑娘请留步。”
杏儿蹙了蹙眉,转身看过去,不远处立着的是一位身着靛青暗花大袖的男子。
她方才在台上时瞟眼见过,在全舫位置最好的包厢内,他就跟那虞州刺史坐在一道。
想来也是有点身份在身上的,如此年轻,竟得一洲刺史作陪。
杏儿眯了眯眼:“公子喊的可是我?”
“正是。”
沈慕急切地往前走了几步:“敢问姑娘芳名?”
杏儿往后退了两步,语气有些生硬:“公子许是第一回来留香坊,不知这里的规矩。”
“公子请回吧。”
她说罢便转身摇着扇子款款离开,不再理会身后之人。
沈慕皱着眉,他自然知晓这留香坊的规矩,若不是这背后之人是已逝皇后身边的人,这留香坊哪儿能这般安在。
他默了默,依旧是抬步朝着杏儿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
可当他穿过几层纱帘,见到两位正言笑靥靥的姑娘时,猛地一愣。
若是他未瞧错,那不是太子身边的那位宝贝疙瘩?
太子为了寻她一宿未眠,现下也不知去了何处,未料这人却是上了留香坊?
男人飞速往旁边的朱红柱梁闪身,下一刻便隐去了自己的身形。
*
盛朝盈又在船上过了一日,她撑着下巴看着台上的杏儿,一边听着曲儿一边出神。
自她逃离太子殿下的身边,已经过去三日了,原本太子就只是暂留虞安郡,现下也不知走了没有。
若是已经走了,她便不用害怕被捉了,那她该去哪儿呢?
她心中唯一的牵挂那便是霜降,她想回云京寻她,可若是仅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