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声:“梧桐和香樟皆是我的人, 若我当真想对你做什么, 你还能安然无恙地坐在此处?”
盛朝盈似是被人给了当头一棒, 是啊, 她这两日夜间都睡得极好, 自己也是毫发无损的。*y_d¢d,x~s^w?./c_o?m.
她立即低头认错:“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
小姑娘的嗓音糯糯的, 男人瞥了她一眼,见她皱着小脸儿,面上写满了后悔和歉意。
墨熠又摩挲着指尖, 这软乎细腻的小脸儿, 他是当真想要捏一捏。
可小骗子如今也不似之前那般好欺负, 若他当真上了手,怕又是会弄巧成拙。
“夫君, 是朝朝误会你了……”
盛朝盈忍着羞耻又哄了一句。
“你要怎样才能原谅我呢?”盛朝盈见他一直未说话,顿时有些急了。
男人看她一眼:“我既是你的夫君,便不会同你置气,原谅更是无从谈起。”
此话一出,盛朝盈心里更不是滋味了。?x-q^k-s¨w?.\c^o′m′
她方才明明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可他竟是一点儿不怪罪她。
瞧瞧人家,多大度啊……
墨熠见她的脸上写满了羞愧,似是要悔得无地自容,更是称心地勾起了唇角。
他拿起一旁的兵书,状似无意:“不必多想,将绣鞋脱了好生躺下,你身子娇,受不得颠簸。”
盛朝盈一听这话更觉无地自容了,这人不仅没有怪罪她,甚至还为着她的身子着想。
她点了点头,听话地照做了,自出城后,路边更是凹凸不平,她实在是头昏得紧,还是躺下舒服些。
盛朝盈趁男人的注意力正集中在书本上,悄悄地脱下绣鞋,又将双足蜷缩在了裙摆下,往后靠在方枕上闭目养神。
她晃着晃着竟就这样睡了过去……
也不知隔了多久,盛朝盈被喊香樟喊醒,又被扶着下了马车。
再往前便是小道了,马车不宜进出。^b-i!x′i+a.6*6!6-.¨c,o+m!
……
“为何我不能与梧桐或是香樟共乘一匹呢?”
盛朝盈侧头望着梧桐,眼里写满了期待,她不想与男子同乘一匹马。
梧桐压根儿不敢看她的眼睛,只垂头看着地面。
“咳,奴婢本就不大会驭马,若是再带着一人恐会摔着夫人,夫人还是跟着少爷一道稳妥些。”
“原是这样。”盛朝盈点了点头,对梧桐的解释表示理解。
她又转身看向香樟,后者更是推脱:“奴婢驭马还不及梧桐呢,夫人还是跟着少爷吧?”
正当这时,前方传来男人略显不耐的催促声:“快些过来,时辰不早了。”
盛朝盈不敢再磨蹭,这原本就是为了她才有的行程,她若是再扭捏就说不过去了。
莲步轻移,等盛朝盈走到那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跟前时,才发觉这马竟然比她还要高。
腾云见到她,自然就想偏过头去蹭一蹭。
马儿的两只鼻孔处忽然喷出了热气,这吓了盛朝盈一跳。
她不受控制地往后退了两步,声音有些打结:“它,它怎么了?”
墨熠哼笑一声:“它认得你,这是在向你示好,不必慌张。”
盛朝盈轻轻咽下口水,眼前的庞然大物对她来说既高大又强壮,若是抬起前蹄来轻易就能将她踩在蹄下。
她怎能不慌?
“别怕,你碰一碰它的头。”男人低着嗓音,带着一抹蛊惑。
盛朝盈见腾云虽是朝着她走过来,可眼神却十分温和,她似是被迷惑了一般,抬起手来抚了抚它的额头。
腾云轻轻哼了一声,表示它的友好,盛朝盈由此受到了鼓舞,又接着顺着它的毛发往下抚摸。
腾云被摸得开心,凑上去蹭了蹭盛朝盈的脖子,将盛朝盈逗得咯咯直笑。
男人的嗓音又冷了下来:“可以了,上马吧。”
盛朝盈手下一顿:“哦,好。”
马背太高,若是凭借盛朝盈自己,就算是使尽全身力气也不一定能上得去。
好在墨熠并无为难她的意思,俯下身便轻松地将她捞了起来。
背后贴着的是男人坚硬滚烫的胸膛,盛朝盈直挺着背,一个劲儿暗戳戳地往前蹭。
墨熠冷着脸却并未阻拦她,只一声令下控制着腾云往前奔跑。
马背颠簸,盛朝盈跟随着腾云奔跑的动作,由着惯行自然而然就往后落到了他的怀里。
腰间忽然横过来了一只结实的臂膀,头顶是墨熠低沉的嗓音:“摔下去就缺胳膊短腿儿了,别再乱动。”
盛朝盈登时便不敢再乱动了,只乖乖地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