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来吧?
可她偏偏又失了一段记忆,难以辨认他说的是真是假。\看+书/屋+ ′更!新¢最/全_
“哎……”
盛朝盈在迷茫中缓缓入眠。
翌日, 她当真收到了墨熠送来的“证据”。
盛朝盈看着铺在圆桌上的一副鸳鸯图, 颇有些不可置信:“这是我送给他的?”
康子安立在一旁, 噙着笑:“是呢,夫人您瞧, 这画儿上的两只鸳鸯可真是……憨态可掬……”
“这可是您亲手所画,后又赠给少爷的定情之物。”
盛朝盈一张瓷白的小脸儿上生出了些质疑,不过这幅图的确是像她所画的。
“那这字儿呢?”
盛朝盈指着画上所提的“鸳鸯戏水”四个字。
康子安闻言笑得更是笑眯眯道:“这当然是少爷所提的字儿了。”
盛朝盈盯着那龙飞凤舞、力透纸背的四个大字。
怎么瞧都觉着跟这画儿上的两只鸳鸯不太搭,可又偏偏诡异地生出些和谐来。-x~i*a-o¨s?h_u·o?h¨u′n*.\c*o!m?
再者,这真的是两只鸳鸯么?她怎么瞧着不大像呢?
这爪下的到底是水中的波纹还是树枝?
她拧着眉,一时有些拿捏不准。
“夫人可是有所疑虑?那夫人可还记得荷花酥饼?”
荷花酥饼?
盛朝盈浑身一震,这是小时候她同霜降一起做过的点心!
“夫人从前有段时日,可是日日为少爷做那荷花酥饼呢。”
盛朝盈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真,真的?”
“自然是真的。”
康子安的话一出,盛朝盈当即咽了咽口水,忽地就有些相信了。
难道那人所说的皆是真的,他当真没骗她?
她以前真这么爱慕他嚒?
盛朝盈开始纠结了,她捏了捏自己的手指:“那他人呢?”
“少爷卯时便出门去了,现下还没回呢。·卡¢卡¨小.说¨网. ~更′新/最\快+”
“……噢。”
康子安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夫人呐,少爷近日事多且忙,相较平日许是急躁了些,夫人可莫要与少爷置气啊。”
盛朝盈抿了抿唇,她又没有非要跟他置气,是他先打人的,还是他先说的叔母不是……
康子安见话说得差不多了,也不敢再多说。
若是惹得朝朝姑娘伤心,殿下回来说不准还会迁怒于他。
盛朝盈眼见着康子安将那副鸳鸯图小心翼翼地抱走了,她也跟着踏出房门,欲要去后院儿闲逛。
这回,梧桐是跟在她的身边寸步不离的。
二人才刚走至那棵茶梅树旁,盛朝盈便又回想起了昨日遇到的那母女二人……
“姐姐?”
盛朝盈浑身一怔,以为自己是出现了错觉,她怎地好似又听见了昨日那个小女童的声音?
“姐姐你还在么?”小女童的声音已经嘶哑不堪,就像是历经了大喊大叫后的筋疲力竭。
盛朝盈转头看着梧桐:“梧桐,你听见了嚒?”
梧桐微微颔首,神色带着些警惕,她昨日并未跟着盛朝盈来这后院儿,自然也不知晓盛朝盈遇见那对母女的事。
“是云儿吗?
盛朝盈朝着院墙的方向增大了音量。
“姐姐!姐姐……你能救救我娘吗?她病了,可我们家没那么多银子……姨母家也没有……求求你了,爹爹已经许久未曾归家了,云儿不想失去娘亲……”
小女童哭得伤心,话语间有些语无伦次,可她表达还算清晰,盛朝盈和梧桐皆听懂了。
盛朝盈低头看了眼自己用纱布包扎好的双手,又望了一眼墙角,发觉昨日那架木梯已然不见了踪迹。
“云儿你别急,我让人带你进来,你再慢慢说好吗?”
小女童抽噎的声音忽地消失,盛朝盈往院墙的方向走了两步,蹙着眉心:“云儿?云儿你怎么了?”
盛朝盈接连着喊了好几声,墙外终于又传来了小女童的声音:“……好。”
盛朝盈转头看梧桐,示意她去将这小女童带回来。
梧桐点了点头:“夫人您跟我来,去堂中等吧。”
盛朝盈点头:“嗯。”
……
片刻后,盛朝盈再一次见到了云儿。
小女童的一张脸已经哭成了小花猫,双眼又红又肿,一见到盛朝盈便跪到了她的面前。
盛朝盈忙蹲下身去扶她,可梧桐却已经先一步将小女童抱了起来放到一旁的圈椅上。
盛朝盈用自己包着纱布的手给她擦了擦泪,顺道又让人去做些吃的上来,这才柔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