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统纪》卷43)雍熙二年,又诏:“西天僧有精通梵语可助译者,悉馆于传法院。”译经院以国家之力,集中了天竺高僧天息灾、法天、施护等大量优秀的佛经翻译人才,正可纠补《大藏经》中的错漏。
为了搜集更多民间藏经送至传法院,天息灾等人言说:“陕西诸路□有道俗收藏梵经,乞下寻访以资翻译。诏从之。”据说,当时因“译场久废,传译至艰。天息灾等即持梵文先翻梵义,以华文证之”(86)。故以当时情状,蜀雕《大藏经》印板正适宜运回京城传法院,以备校译、刊出。自此,传法院开始作为北宋官方主持翻译、雕印、流通佛经的总机构,《大藏经》在那里得以校译、纠谬和补正,并且以其高质量得以不断印刷,流传天下。
江南的墨
除纸张以外,与印刷相关,五代时期制墨业的发展,南方也要领先一步。我们知道除品质优良的纸张以外,五代时南唐还出产著名的李廷珪墨。《文房四谱》(卷5)也论及江南书写用墨,其文曰:“江南黟歙之地,有李廷珪墨尤佳。廷珪本易水人,其父超,唐末流离渡江,睹歙中可居,造墨故有名焉。今有人得而藏于家者亦不下五六十年,盖胶败而墨调也。其坚如玉,其纹如犀写,踰数十幅不耗一二分也。”又,《铁围山丛谈》(卷5)载:“昭陵晚岁开内宴,盖数与大臣侍从从容谈笑,尝亲御飞白书以分赐,仍命内相王岐公禹玉各题其上,更且以香药名墨遍赉焉。一大臣得‘李超墨’,而君谟伯父所得乃‘廷珪’。君谟(蔡襄)时觉大臣意叹有不足色,因密语:‘能易之乎?’大臣者但知‘廷珪’为贵,而不知有‘超’也。既易,转欣然。及宴罢,骑从出内门去,将分道,君谟于马上始长揖曰:‘还知廷珪是李超儿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