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搜_搜.小·说·网, !更/新,最,快^
她想过很多次再给司清礼发消息,但一段感情突然冷下去,隔了夜,忽然就不知该从何再开始。
岁月流转,渐渐的就过去了这么多年,他们异国而居,连彼此的近况都无从知晓,更不知对方有无交往对象,有些话更难开口去说。
幸而,温知韫等到了这个契机,让她感受到司清礼还在意的契机。
只要有个台阶,她可以立刻向他靠近。
而司星宇的话就这么冷不丁冲散了这场喜,她险些忘了,司清礼还得回纽约掌管分公司,而她也得待在国内处理“shine”事宜,他们都得继续自己的工作。
五年的时间改变了太多,他们早不是校园里日日相伴的学生,每日的忧愁也绝非“今天吃什么?”“去哪里约会?”“怎么又要上课考试了?”
踏入社会,各自需要负责两家公司的他们就算是恋爱,约会也只是生活里占比较少的那部分,遑论还有一万多公里的现实距离相隔,见面都成了难事。-m¢a-n′k?a.n?s?h-u^.`c/o,m′
感受到温知韫的灼灼视线,但司清礼没偏过头,只回望着司星宇,“明晚的飞机。”
“啊……这么赶,那小叔你可得注意好身体,别给自己累坏了。”
与司星宇同时,温知韫也在心底深深地、幽长地叹息声。
啊……
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了……
“嗯。”
司清礼应下侄儿的好意,却恼然于桌下他动一分她跟一分的细腿。
约莫持续了好几分钟,司清礼有些忍无可忍地定住脚没再动,侧目凝向始作俑者那张稍显没劲倦怠的小脸,“温小姐对我侄儿什么感情?”
话题冷不丁被拽回正途,支着下颚有些神游、正在思考司清礼出国后怎么办的温知韫短暂愣了下,叔侄俩的眼神都聚回她脸上。
温知韫收回腿,面色也认真了些,扭头直视着司星宇,她诚恳道了句:“抱歉,我那天不该喝多了酒乱说,又给了你不该有的希望。+l/a+n\l_a¨n^w\e¨n+x!u^e^.\c¨o~m¢”
刚还放松的司星宇一听到这话,神情肉眼可见的紧张起来,“……你是认真的吗,不是拿醉酒当借口?是真的只出于不喜欢我这一个因素?”
“你说的意思我都明白,醉话不当真的确是借口,但很抱歉,不是你想的那个借口,而是拒绝你的借口。我的答案和你第一次向我表白得到的结果一样,从未变过。那晚喝多了酒,我才脑子一抽说出胡话,让你多想了是我的错,再次向你道歉,不好意思。”
司星宇听着温知韫委婉又不委婉的话,心登时凉了半截。
他第一次向温知韫表白被拒时问过她一句“你对我是一点好感都没有还是有一点点?”彼时,他奢望着温知韫告诉他一个百分数,哪怕是百分之一,他都有填满剩下的百分之九十九的动力,但温知韫说,一点好感都无。
而此刻,她又说,她的答案和当时一样,没有任何改变。
意思简单明了,依旧是一点好感都没有,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可能。
这不是司清礼第一次见温知韫拒绝追求者,但是第一次心绪如此复杂。
他看着司星宇黯淡下去的神情以及耷拉下去的脑袋,顿觉自己像个帮凶,又或是藏匿背后的主犯。
意识到氛围的凝重,司星宇向着温知韫扯出一抹勉强的笑,“你不用抱歉,该道歉的人是我,是我太没数了,一直还在那脑补年纪,瞎想我们是被世俗拆散的痴男怨女,叨扰你这么久,真是对不起……”
听着他的抱歉,温知韫委实有些羞愧,“还有件事……我得再跟你解释清楚,道个歉。”
说这话时,她看了眼司清礼。
猜到她将要说的话,司清礼抢先开了口,“星宇,你去外面待会儿,我有话和温小姐单独说。”
司星宇不明就里,生怕司清礼的话会让温知韫感到压力,“小叔,别说了,都是我误会了,咱们不好再打扰知……温小姐了,还是回去吧。”
温知韫不知司清礼是想和她交涉后一起瞒着司星宇,还是要在她离开后单独和司星宇交涉,无论哪种都不是温知韫的性格。
自己做出的有违良心的事,她得自己解释,“司星宇,我和司清礼很久之前就认识,瞒你至今,抱歉。”
司星宇懵住好半晌才困惑的“啊?”了声,扭头去瞧司清礼,“可小叔说他不——”
话出口半截,司星宇又自顾自地噤了声,察觉到些许不对劲,一双眼眨也不眨地盯着司清礼,就好似无声的在嗔怨——“小叔,我这么信任你,你怎么能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