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温知韫的住处约莫有四十分钟行程,总归都不住在一个屋檐下。\我?的.书~城? ′最-新′章*节\更-新*快,
温知韫是在爱里长大的小孩,但也因为爱没法对家人的失落遗憾视而不见。
晚饭临近尾声,温知韫还是道了句:“下次见面我会问问妈妈的意见,她如果同意,我再来取礼物。”
温褚辉愣了一下,随即笑纹深上几个度,“好,到时候你告诉我,我让司机送去,省得你来回跑。妈妈不愿意的话就算了。”
“嗯。”
温知韫点了点头。
温知韫爸妈当年离婚和平又不和平,他们没人犯原则性错误,只是妈妈濮思萦认为缺乏了继续生活下去的吸引力。
濮思萦和温褚辉结婚是被他身为作曲家的才华和谈吐吸引的,谁知后来温褚辉会选择跳转到截然不同的一条道上去。温褚辉家世不敌濮思萦,家里也无人从商,半路出家从商可以说有很多不懂。濮思萦看着辗转于酒桌之间、有时甚至于低人一头但仍讨好的丈夫只觉失望透顶,年轻悸动的滤镜全数破碎,爱情或许还有一些,但不足以再支撑下去,于是她提了离婚,自此各自安好,将感情停留在还有那么点美好的阶段。/第\一_看_书`网~ .无~错,内¢容·奈何温褚辉没这么豁达,还持续爱着惦记着濮思萦。
-
晚餐结束,父女俩在停车场分别,驶回各自的住处。
温知韫歪着脑袋靠在半开的车窗旁,车速带起卷卷凌风刮起她的发模糊了视线。说不清道不明的,有些孤独,不太想回家独处,但又不知道该去哪。
直到酒吧门口装饰的烁闪灯光将她注意力吸引而去。
不远处便是红绿灯口,温知韫急遽倾身对司机道:“王叔,你把我放这吧,我自己下去玩会儿,你回家就行。”
王叔是濮思萦之前的专职司机,跟着她干了十几年,开车稳当,为人也踏实不多听多问,濮思萦出国前觉得辞退可惜,便留给温知韫用。
“诶,好。”
王叔就近找了个停车点将车停下,不忘提醒:“天气预报说再晚些可能有雨,您把车上的伞带着以防万一吧。!鸿+特′小*说?网^ ?更¢新?最+快/”
思忖不过两秒,温知韫就抱着侥幸心理拒绝了。
她手上已经有一个包包了,再带一把伞过于累赘,她赌天气预报不准!就算真下雨,她打车就走应该也淋不着什么雨。
这片靠近市中心,温知韫一下车就被热闹的人声和漂亮的霓虹灯光裹挟,孤寂感瞬间褪去,她立刻举起手机照了照自己的妆容,踩着高跟鞋欢快融入其中。
走近酒吧,温知韫才发现这家酒吧有点眼熟,似乎刚开业的时候她和朋友来玩过一次,酒品和氛围以及安保措施都不错,但因为家附近有更近的酒吧也懒得再朝这边跑。
“呜……顾xx!你这个渣男!混蛋。”
倏地扬起的悲伤哭声使得温知韫下意识寻声望去,她没听清这女孩究竟在控诉谁,但大概能听出是被人辜负了真情实感。
本也就是好奇的一眼转瞬就收回,不料却瞧见了熟人,霎时定住了温知韫的眼睛。
哭泣的女孩明显喝醉了,脚下步伐不稳,声音也掺上酒气。此刻,她的右手正握着拳,一个劲的朝面前男人胸膛、脖颈处乱挥打着。
面前的男人却怕她摔着,大掌牢牢控在她腰后护着,任由她的打骂。
靳淮琛?
温知韫没想到再次偶遇老同学会是这种情形,五官都充满了八卦心的上挑,一副吃到大瓜的表情。
见到靳淮琛要抱着怀里的女生离开,温知韫赶忙抓拍了一张照片发给司清礼,边朝酒吧里去边打字:[我的天呐,靳淮琛他——]
消息还没打完发出去,司清礼的消息竟格外快地秒回过来:[?]
[他怎么跟我妹抱在一起?]
接连两条消息,温知韫也宕机了一下,猛地扭头再看向路边,靳淮琛和车早都不见了踪影。
虽说司清姝就比司清礼小三岁,但总是妹妹妹妹的喊着,潜意识里觉得她还小。
[啊?那是你妹清姝?靳淮琛居然是这种人,太畜生了!]
温知韫感觉自己这一会儿被接连冲击两下,[我看她刚刚挺伤心的,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刚还秒回的司清礼又没了动静,温知韫撇了撇嘴,坐到吧台前放下包包,点了杯龙舌兰,继续等待司清礼的消息。
幸而这次,司清礼没让她等太久。
约莫五分钟就回道:[不用,我已经让淮琛帮忙照看了。而且你多想了,他们没那层关系。我刚刚问了淮琛,只是清姝喝多了认错人,把他当前男友发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