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这么坐着不舒服。!看~书·君! ¨已-发\布·最_新~章.节\”
温知韫没设防,嘴上咕哝着“我想看看脚踝现在怎么样了”,但身体配合着司清礼的力度朝下躺。
司清礼没回,转而将手机递到她手边,“玩一会儿吧。”
温知韫知道司清礼想用手机转移她注意力,虽然挺难,但也没别的办法,只得接过尝试。
司清礼又回到床尾,动作尽可能放到最轻地取下护踝。
脚上缠着的束缚感忽地消散,温知韫轻嘶了声,司清礼动作骤止,看她眼,见温知韫没再喊疼才继续。
司清礼先在温知韫肿胀的脚上铺了层毛巾,再轻轻将冰袋覆上给她消肿止痛。
起初是疼的,温知韫吃痛本能就缩脚,奈何小腿被司清礼先一步攥住,她动弹不得,嘴里反复传出倒抽凉气的声以及难捱的低“啊”,很不好受的滋味,持续的疼痛催得她眼眶里又蓄上了些泪。
但逐渐适应了凉意后,痛感的的确确消散了些。,x-i¨a`o¨s,h~u?o/c-m_s,.-o+r!g!
约莫一刻钟后,司清礼才拿下冰袋涂上药膏。
至于护踝,医生说睡觉时候不用戴,防止血液流动不畅反而不利于恢复。
司清礼边收拾着毛巾和冰袋边问:“你还要下床吗?不下床就不给你戴护踝了。”
温知韫明显缓过来不少,说起话来再不像刚刚那般恹恹的,“我还没洗漱呢。”
司清礼提着用过的冰袋走到床头柜前去看上面放着的口服药,他陪诊时认认真真听了医生说的话,知道哪些药是治什么的、什么时候喝。
他将药按照接下来喝的前后顺序摆着,“不然今天先凑合下,我倒盆水过来给你卸妆,就不下床了,来回穿卸护踝怕你不舒服。”
“不行的,我要洗澡,今天出门去机场接你出汗了,而且后来疼得也冒了不少虚汗,不洗澡我睡不着觉。”
司清礼知道温知韫爱干净,她的确是每天睡前都要洗澡,但是在当下的情况下,明显不太对劲。¢e~8¢z`w?.¢n.e~t^
尤其她在说这话的同时,右手已经明晃晃朝他探出,拽住了他的衣摆朝她的方向扯了扯。
司清礼敛眸,垂视着温知韫,未语。
温知韫撑起些上半身,张开双臂就朝前扑,整张脸都顺势埋到司清礼腰际蹭了蹭,双手牢牢圈住。
“温知韫。”
她所想过于越界,司清礼声调又冷淡下来,简简单单三个字透着浓浓的“你别提,也别想,更不可能”的意味。
温知韫不管,脸颊微仰,下颚挨靠在他劲瘦的腰上,继续将窗户纸直白捅破,说得很理直气壮,“我腿伤没法洗澡,你得帮我。”
第16章 “我脱完了”
两道视线上下交视却谁也没开口, 一个不应一个不退。
阒然良久,司清礼先出声打破,却瞬间将氛围拉至冰点, “温知韫, 不要一再试探我究竟能做到哪步。没有追求者和被追求者会像我们这样相处,你再装傻乱来我会请个阿姨跟你一起回家,不要再待在我这里。”
“我说过,我们早不是曾经的关系了。”
声音生硬, 将她名字喊得一点也不好听,话也说得这么严肃难听。
偏偏在这种警告的时候还不忘给她请个阿姨贴身照顾。
他好像有一颗既硬又软的心。
温知韫听得很不是滋味,心里头又酸又闷的,因为她完全明了司清礼为什么会呈现出柔软又冷淡的矛盾。
这是理智至上的人被感性磋磨的煎熬,失控则会展露出另面。
他们清晰知晓对方的爱, 同时也清楚记得分手那年的暴雨潮湿与断联这些年里的难捱。
五年的分别在他们之间划开了深深的沟壑,分手埋下的种子就这么克制又隐忍的生长起来, 很难短期内填平。
温知韫没法否认自己提分手的事实,但又不能穿越时空改变当初的决定,司清礼也没法遗忘不在意。
以至于他们重逢后的相处就像是一颗表层包裹着糖的怪味果,上一秒或许还因甜在笑, 下秒齿尖刺入糖皮之下就猝不及防尝到五味杂陈。
破镜重圆这四个字做起来远比说要难得多, 需要不知多少时间磨合, 并且磨合得好才会圆,不好怕是霎时四分五裂,连记忆里的那点美好都会消散无存。
眼睫微敛,温知韫缓缓松开了司清礼, 没再抱着,卧室内又是短暂的死寂。
这次是温知韫先开的口, 语调轻声平缓,再无一点骄矜,“可我真的很想洗澡,你不方便的话我自己去也行,反正只是伤了一只脚,另只脚也不是不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