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不适引起的疲倦, 温知韫在这个平常清醒无比的时间点困了,眼皮渐渐发沉。?5¨4,看\书¨ ^更-新+最.全·
临睡前,她给妈妈发去了消息告知,倾诉了几句韧带拉伤的疼痛。
濮思萦担心女儿, 但又碍于距离没法在身边照顾,便让温知韫给温褚辉打电话,让他接去同住一段时间照料,好歹等到温知韫能自如行走了再独住,防止伤还没好又伤一次。
温知韫便将和韩卉说过的有一个朋友这种话又跟濮思萦说了一遍, 濮思萦明显没韩卉好糊弄,追问是哪个朋友, 温知韫胡乱扯了个名字,只说你不认识。
濮思萦依旧有些将信将疑,因为她知道女儿是个注重私人领地的性子,虽然好朋友不少, 但并不喜欢长期和朋友住在一块。
不过伤了腿情况特殊, 不能一概而论, 本也没什么,可温知韫没丁点惆怅或烦闷的意思,话里话外听着反倒还挺高兴能和这位朋友同住,濮思萦这才觉得奇怪, 自家女儿有些反常。
温知韫面上对答如流,心脏却砰砰的, 生怕冷不丁从妈妈口中听到司清礼的名字。~x/w+b!b′o¢o?k_..c/o`m,
她虽和妈妈关系好,但也不敢随便说住在没复合的前男友家里,母女间还是有点血脉压制在的。
逐渐有些招架不住,原先的困意都被打散了大半,温知韫却佯装很困的模样跟妈妈说要先睡了,这才终结话题结束了聊天。
心有余悸的缓了会儿后,温知韫赶忙趁着困劲还没全散放下手机闭上眼入睡,再耽搁下去怕是真睡不着了。
这一觉,温知韫睡了九个小时,但期间醒了不知多少次。
有时是因为脚踝太痛被硬生生痛醒,有时则是睡梦中无意识动了动脚牵扯到伤处而一个激灵惊醒。
凌晨也不知道几点的时候,温知韫实在痛得受不了,顾不得有没有到能再吃止疼药的时间就从药板里抠出一粒止痛药服下。
司清礼在她床头柜上留了水。
药效起作用后,温知韫可算能睡得舒服些,没再总被疼醒,但还是不自在,稍微想换个睡姿都不行,很容易侧压到伤处周围的肿胀,来来回回只能那么两个姿势,睡的她感觉浑身都快僵了。·9¢5~k¢a\n′s^h-u^.\c!o`m′
历经这么一夜,温知韫睡醒睁开眼时盯着天花板就发出一声绝望地长叹。
身体健康的时候没有过这样切身的认知,如今只是脚踝崴了下,一切在平常简单到不行的事都变得很难,身心受挫。
譬如此刻,温知韫只是想起身去卫生间解决需求,但伤腿不能动也就罢了,怎么全身都好像被感染了一样,力气比之寻常渐弱不少,一只脚站在地上还有些难以控制平衡地摇晃,动一步都难,难言的无力感从四面八方包裹而来,几乎压榨光了温知韫的精力,情绪持续下跌。
就在她坐上轮椅的那刻,“咚咚咚”的轻缓叩门声响起,外头传来司清礼因被门阻隔而轻到缥缈的声,“温知韫,醒了吗?该吃药了。”
温知韫半死不活地窝在轮椅上应声:“醒了,进来吧。”
司清礼昨天特意记了温知韫吃药的点,医生开的大部分药都该现在这个点吃,他便掐着点端来了温水。
谁知将门一推开就发现温知韫已经坐在轮椅上了,眉宇跟着就是一皱,“你怎么自己下床了。”
“想去卫生间,我戴了护踝。”
闻言,司清礼眉头皱得更紧,“已经去过卫生间回来了?磕着碰着没?”
“还没,刚下床,好累……懒得动了。”
温知韫耷拉着眼皮,肉眼可见的闷闷不乐,显然尝试下床并不太愉快。
鼻息轻呼,司清礼上前将水杯放上床头柜,先将她推去卫生间扶起,声调因为挂心更甚到底温潺些,“慢些,以后要下床给我发消息。”
“……嗯。”
温知韫很是郁闷,“我想着右腿好好的应该没什么,哪知道下个床而已都这么艰难。”
“养过头三天会好很多,先别急,现在脚还肿着。”
司清礼说的话温知韫都知道,但听他说出,看他待在身边,温知韫心绪总能安定些,再应声时少了些颓劲。
司清礼就在卫生间外等着,温知韫从里头打开门后,他再抱着她坐上轮椅推回来。
接连四天的时间,两人除了睡觉外都处于寸步不离的状态。
司清礼虽然还没正式去司霆任职,但已经拿到了不少司霆的项目文件在看。
国内外的差距不小,司清礼得花不少时间适应新环境,所以干脆在侧卧里弄了个书桌,既方便看文件又方便照顾温知韫。
温知韫一向很宅,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