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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清礼动作已经很小心轻缓了,不料还是惹醒了她。
睡懵了的温知韫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胳膊本能圈上他脖颈,身子顺势朝上攀了攀,脑袋看了眼四周才反应过来自己在沙发上睡着了,依旧没什么劲的脑袋跟着就是一耷拉,抵靠在司清礼肩颈那片,“……你回来了。”
没醒神的声音嗡嗡绵绵的,是很自然的撒娇态。
听得司清礼声音也不自觉温润低顺许多,“嗯,脚上涂药了吗?”
温知韫摇了摇头。
司清礼垂眸看了眼她,她不吱声,就伏在他肩头一动不动的。
一时间,司清礼也分不清温知韫是又睡着了还是单纯被扰醒有起床气不想动弹。
驻足十来秒,司清礼选择继续将她抱回卧室,无论她睡还是不睡都得上药了。
但在将温知韫放到床上的瞬间,司清礼就有了答案。,x.i^a,n¢y¢u?b+o¢o·k+.·c\o?m·
她醒了神没打算再睡,并且也没有起床气,就是在耍赖。
因为温知韫的手牢牢圈在司清礼颈后,不仅没有躺到床上顺势松开的意思,反倒搂得更紧,脸颊还仰着,径直贴住他的侧脸,他们紧贴着的那片肌肤都被对方压得微微下陷。
细腻柔软的肤质,如玉般的暖温,很舒服久违的亲昵触感,司清礼的眼睫却在她贴上来的那刻重颤,喉头一紧,双手当即箍住她肩膀,用力将她朝后一压,结果温知韫缠他缠得紧,使得司清礼不仅没分开和温知韫的距离,反倒连着和她一同跌在床上。
双手紧急移位,撑在温知韫身侧,这才没压到她身上。
在床上有任何触碰都过于逾矩,几乎是顷刻间,司清礼的手就抬起抓开缠在他颈后的那双手,身形立刻就脱离床,后撤几步立在床边。
温知韫恶人先告状地嗔了他眼,“你干嘛呀,一天没见了想你抱一会儿都不行嘛。”
身上的裙子不自察的在纠缠间上移,略有皱褶的堆叠在大腿中间。·咸-鱼\看\书, ?追,最.新_章?节*
司清礼抿了抿唇,错开视线,“你睡吧,我先回去了。”
看着司清礼扭头就朝门口去,温知韫蹭地坐起身,“诶!你真走啊,不给我涂药了吗?!”
“你自己能涂。”
“那你还问我干嘛?”
回应温知韫的只有从外被关上的卧室门,她郁闷地鼓了鼓嘴,这人真是……
忿忿盯着房门不过须臾,温知韫就有了新念头,起身就去拿了换洗衣服进浴室。
她如今已经能独立洗澡了,就是伤腿难以长时间站立,所以在淋浴下放了个小矮凳搭腿。
用沐浴露时,温知韫多按了两泵,让身上和司清礼相似的味道更为馥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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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清礼本该去吃饭的,但周身说不出得燥,他自欺欺人的将原因归咎于天气热了。
于是先进到对面的主卧浴室冲洗。
燥意退去些,饥饿感渐渐袭来。
司清礼简单用吹风机吹了吹湿漉的短发,吹到不连续滴水的程度再用毛巾擦了擦便出了浴室打算去楼下吃饭。
可才刚推开卫生间的门,他的步伐就猛地顿住。
有一位不速之客,此刻正明目张胆地坐在他床上。
温知韫听到声响,扭头看去,毫不觉得哪里不妥地朝他摆了摆手,极其自如地说:“hi~我刚敲门了,但你在洗澡没听到,我就自己进来了。”
“不可以。”
司清礼皱眉,“下来,以后不能随便来我卧室,更不许上我床。”
温知韫浑不在意地咕哝声:“又不是第一次上了。”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还上过他呢,一张床算什么。
“温知韫。”
司清礼声调冷下去,一板一眼喊她全名。
“哎呀,你别多想。”
温知韫当即换话题,倾身将自己带来的外敷药膏拿起,“我是来让你帮我涂药的,我有美甲,不方便。”
温知韫热衷于做美甲多年,大学有段时间一直做长甲都能生活自如,这两年因为工作方便常用本甲或中长甲,总之比以前短多了。
司清礼完全不会信她会因为美甲不便擦药,但温知韫不是好打发的人,她既然跑过来了,不遂意恐怕还得闹腾。
思量几息,司清礼看着她,“涂完就走。”
温知韫没说行不行,只说:“你快过来帮我嘛。”
她本是伤腿直放着,另腿曲侧在身后,以这个姿势坐着的。
见司清礼过来,温知韫便挪了挪,想将伤腿朝床边挨近方便涂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