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搭在她耳廓的大拇指微动,在她侧脸念念不舍摩挲了几下才彻底抽身去床尾拾起睡裤套上前往洗手间洗漱。.l+a^n¨l_a?n-w-x¢..c~o?m¨
简单整理好仪容,司清礼去衣帽间换衣服。
换到一半时,他隐约听到卧室似有动静,但又很快消失,无法确定是真实还是幻听,但想来这个点温知韫是不会起来的,司清礼便没多想继续穿戴衣服和腕表。
待他从衣帽间出去才发现床上空了,被子被随意掀开一角。
“知韫?”
“这呢……”
洗手间里传出她没睡醒的温温吞吞声,伴随着刷牙的窸窣动静。
司清礼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快步上前一看,温知韫还真在盥洗池前刷牙,“你怎么起来了?”
“送你去机场。”
温知韫整个人困得身形摇摇晃晃,眼睛都没完全睁开,始终保持着艰难半眯的状态。
司清礼看着听着心都化透了,声线柔了不知多少个调,“不用,你睡吧,我知道你心思就行。?如!文¨网^ ¨无-错/内!容·”
“不行,我要去。今天不多见见的话,下次就得明天晚上了,隔好久。”
温知韫漱去口中泡沫,低头随意掬了几捧水扑到脸上简单清洗。意识因这几捧水清醒了些,但她太困,昨夜那么折腾体力也告急,完全不想动。
身形一歪就径直靠到了司清礼怀里,双手搂着他的腰蹭了蹭撒娇,“你帮我换衣服,好累。”
她从床上起来就随便在身上裹了个睡袍,腰间的系带都没系紧,司清礼视线自上而下更是看了个遍,刚抑下的情愫又在翻涌,他急遽别开了视线,拦腰抱起温知韫想将她放到床上。
温知韫发现路线不对,悬在空中的细腿蹬了蹬空气以示抗拒,“去衣帽间。”
“真不用知韫,我看你困成这样也舍不得,我可以自己去,你在家睡饱觉以后多给我发消息也一样。”
“不一样,我就要送你。”
温知韫困怠的眼睛都睁大了许多,樱唇一努,“司清礼我要生气了。\x·q?i+s,h¢e*n¢.?c_o′m¢”
司清礼没辙地歪头笑了笑,顺着她心意抱去了衣帽间。
给她穿衣服时不忘解释清楚,“我没有不想你送我的意思,我很开心,只是不想你来回往返太累。”
“送你我也开心。”
“好。”
司清礼温着声,带有几分自省和道歉的意思,“那我以后不会再说这些了。”
温知韫撇了撇嘴,没应,但在衣服穿好后朝他张开双臂。
司清礼心领神会,抬臂抱起了她。
因为需要腾出一手把住行李箱,所以司清礼只能以面对面单手托臀的姿势抱起温知韫,温知韫双手紧紧攀在他颈上,细腿夹着他的腰,像只树袋熊挂在他身上。
困意很快又席卷而来,温知韫直接窝在司清礼肩上阖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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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倧对俩人的腻歪行径见怪不怪,在见到司清礼后自然从他手里接过行李箱塞入后备箱,开车载着两人一同前往机场。
助理侯安民已经先到机场办理登机前的手续,为司清礼节约时间。
温知韫一直将司清礼送到安检口。
远远地,司清礼回过头还能看到温知韫在朝他招手,他在这一刻分外可以懂得长辈们的心思。
早早放下司霆集团选择半退休状态或许并非没有事业心,只是有更惦念的人想要陪伴。
人活一世,能找到这么个人何其不易。
侯安民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温知韫,虽然事先多次从陈倧那听说过,但见到还是不免惊讶。
惊讶于司清礼的态度,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司清礼,之前零星觉察到一些也仅限于司清礼和温知韫通话或发消息的时候,面上的温柔与话中的深情与日常判若两人。
司清礼的好心情是在上飞机后有所影响的,因为他坐飞机一向是坐单座,不喜和别的旅客挨着。
今日坐的飞机头等舱是1-2-1布局的座位,中间的两人座虽有隔板隔开,但司清礼还是更喜欢左右的单座。
他有这个习惯很久了,次次侯安民也都会办好,但刚刚,侯安民却说他的位置是d。
司清礼眉头微皱,扫了眼侯安民。
侯安民立即低头道歉,“不好意思司总,乘坐这架飞机的人比较多,我选座位的时候已经没有单座了。”
大抵是其中有不少人都是一早赶去沪市参加峰会的,皆不差钱,所以头等舱的人多。
虽然目前司清礼还没看到头等舱里有多少人,但也没多怀疑侯安民的话,潜意识中自动给跟随多年的助理寻了个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