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避世,后宫事务皆由齐妃主理,朱皇后早早失了宠,又不能生育,膝下也无嫡子,堪称废人一个,等圣人驾崩,齐太后让其随葬即可,那时,整个大楚,尽是她们的了!
裴霜凝越想越兴奋,一双杏眸几乎飘的几乎要飞起来,满脑子都是她的侧妃梦。~k?a¢n?s!h.u·h?o^u-.~c`o,m′
年轻气盛的她,丝毫不知道,事情办得太过顺利时,反而意味着不太顺利。
与此同时,陆愠在书房中遥望内室明明烛火,一双漆黑的眸却满是晦暗。
赫融来报,没找到。
暗桩来报,根本查不到一丝踪迹。
好好的一个活人,就这么消失在长安城。
长安一百零八坊,他总不能带兵全都掀了。
可时间多过去一息,葶葶的危险就多一息。
陆愠的心脏不断下跌,再下跌。
支摘窗被雨吹打的来回作响,天空滚过一道闷雷,阴沉沉的声音似要把天捅破。
陆愠那烧了一晚的心却越烧越凶,越烧越烫!
为什么?为什么要离开他?为什么要乱跑?
他对她还不够好吗?
即使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也百般的为她找理由,找借口,他能给她的,都给了。,w′u+x?i¢a+n+g′l`i-.,c¢o!m`
可沈葶月,你对我,除了算计,利用,哪还有一点真心?
陆愠低低笑出了声,可那双桀骜漆黑的眸却渐渐阴湿到赤红。
我在御书房里想着为你请封,为你裴家复仇,你在想什么呢?
你想跟我和离。
你想离开我。
凭什么?
雨丝淅沥淅沥的下着,却浇不灭陆愠心头的那簇火焰。
与此同时,一处别院内,沈葶月缓缓睁开眼,入目处是菱格浮雕镌云纹床顶,攒金线月拢纱帷幔,她下意识朝外看去,宽敞的房间,支摘窗半掩着,露出院中一片绿意融融。
昏迷前的记忆慢慢回拢,她咬着唇,费力的回想着,她在半遮面等哥哥,那个雅室还很凉爽,但是后来她闻到了一股异香,然后就……
沈葶月意识到自己被抓了,可看这屋子的摆设,自己的衣裳也还规整,那人并没有对自己下手。.k¢a′k¨a¢w~x¢.,c·o*m¢
她轻手轻脚的下床,想去看看外面的情况,可路过妆奁前的铜镜时,她被吓了一跳,险些喊出了声。
沈葶月惊悚的发现,铜镜中女子的容靥,是和她原本样子完完全全不同的,两张脸!
此刻,院外传来的交谈声与脚步声,逐渐朝院子逼来……
第47章 她该怎么救自己……
沈葶月吓得一颗心都要从胸.口飞出来, 三步并作两步重新躺回榻上,维持着“昏睡”的模样。
那道脚步声由远及近, 站定,停在了庑廊下。
沈葶月闭着眼睛,竖着耳朵拼命听着。
“她醒了吗?”一道低磁的男声,听着有点熟悉。
婢女答:“回殿下,还没有。”
“嗯。”
“殿下,旬天师已经到了,此刻正在偏厅等您。”
“我知道了,我进去看看她就走。”
谈话声戛然而止。
门栓响动,随着“咯吱”一声, 门又被轻轻关上。
一时间, 沈葶月的感官都集中在那人身上, 耳边充斥着鞋履摩擦地面的声音,珠帘被拨动的声音, 男人呼吸的声音。
随着来人逼近,她控制不住紧张, 心跳加快,她鼻子吐息间试图调整呼吸,不让自己露出破绽。
至于来人是谁, 她已经猜到了。
是太子。
青天白日, 她人还在长安坊市内,谁有这样手眼通天的能力,何况那个婢女还叫他殿下。
靖王已成废人, 被看管起来, 其余几个皇子也都不在京,只有太子。
太子绕过屏风, 流动的珠帘,来到了内室床榻前,他坐了下来。
两侧帷幔被金钩拢着,几缕清透的日光照了进来,榻上女郎的面容姣白如雪,薄如蝉翼的睫毛静静垂出柔顺的弧度,粉嫩的唇瓣微张着,吐息均匀。
太子近乎贪恋的看着她的容貌,忍不住抬手轻轻摩挲她的轮廓。
“阿宁,太久了,久到孤都忘记你到底离开了多久……”
沈葶月忍不住腹诽:阿宁是谁?
“阿宁,是孤错了,孤不该疑你和陆愠有私情。”
沈葶月惊呼:劲爆,陆愠居然还有这么香艳的事!
“你离开孤的每一个日夜,孤都彻枕难眠,不过你放心,很快,孤便可以与你长相厮守了。”
沈葶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