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妤放下镜子又起身捏了捏自己的腰身,比了比尺寸。+k\k^x′s?w~.-o/r?g\
这可把十樱吓坏了,顿时凑了上去:“殿下, 您不会还是想把这孩子打了吧?”
萧承妤的注意力都在自己的腰围上, 脱口而出的话连她自己都意识不到:“怎会。”
“我想看看自己的腰粗了圈没?也不知道这肚子何时会显怀。”
十樱松了口气,扶着她的好殿下坐稳:“殿下这才一个多月的身孕, 看不出来的,我听我娘说,这有孕的人都是从三个月开始才慢慢显怀,殿下放心。”
“那我怎么没吐?”萧承妤眨了眨眼睛,显然对这事十分上心。
十樱道:“每个人的反应不同,可能殿□□质好,所以还跟正常人一样。”
萧承妤点头:“那就好,过几日驸马就出来了,本宫绝对不能让他瞧出来。”
墙头上的宁夜皱起了眉,萧承妤想自己亲手报仇他可以理解,但是这期间少不得要与驸马,刘氏,还有那位兰姨娘周旋。+8`6*z?h_o′n¨g·.-c!o*m,
驸马那个没轻重的东西,伤了他的公主怎么办?
缭缭月色笼罩着寂静的长安城,宁侍郎没有回府,而是转头回了刑部。
守值的差役正在围着炉子吃夜宵,见自家大人提了两坛子酒,顿时不好意思的纷纷起身:“见过大人。”
“大人怎么这么晚还过来了?这眼看着再有一个多时辰时辰就上朝了。”
宁夜将酒放下,挟着寒意的声音带着蛊惑:“你们喝着,本官有点事儿要审讯。”
差役顿时道:“大人可要我们帮忙?”
宁夜颇有深意的看着地上那一摊切好的牛羊肉,“不用,你们慢慢吃。”
翌日,驸马从昏迷中醒来,在狱中大声哀嚎:“请大夫,给我请大夫,我腿折了啊……啊啊好痛!”
——
乌云遮月,亥时的景仁宫本该就寝熄烛,可此刻,大殿里点了十几根蜡烛,亮如白昼,里间人声攒动,时不时可见里边焦急的议论声和踱步声。¢e~8¢z`w?.¢n.e~t^
一鹅黄衣裙的女子忍不住抱怨:“什么时候能离宫啊?这都多晚了,我阿娘该担心我了。”
另一人附和:“就是啊,今儿的宴会本来就跟咱们没关系,都是为了给那个裴家女做陪衬。当了陪衬不说,还被留到这么晚不让走,这偏殿可比我家差远了,蚊子又多,还热!”
最中间蓝色衣裙的女子更是直接,她是承恩伯府大姑娘吴沁蓝,素来仗着家世在长安小娘子中作威作福。
她径直走到角落里沈葶月旁边,高声质问道:“裴葶月,大家都是为了你才被困留在这儿,你不应该跟我们挨个道歉吗?”
沈葶月思绪被打断,不得不起身应付。
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从前在镇国公府的后宅,只有那么几个人还整天乌烟瘴气,更别提这一屋子的莺莺燕燕。
她抬起眉眼,不卑不亢道:“你若不想来,没人强迫你,何况下帖子的人是皇后娘娘,接帖子的人也是府中主母,你谁都不敢怪,只敢怪到我头上,这是什么道理?何况,你们能来,不还是想着若能在宫中遇见皇子,或者哪个世家公子才来的么,如今没碰见,倒觉得自己成陪衬了?还有,你们此刻被困在宫中,难道不是因为沐浴时间太长,用膳的时候挑挑拣拣才误了时辰。”
“你要不想想自己的原因呢?”
“你!”吴沁蓝被她阴阳怪气的骂着窝囊,一张娇俏的鹅蛋脸涨得通红。
她确实没理,可周围那么多人看着呢,又不能被这贱蹄子占尽风头。
吴沁蓝憋了好一会儿,才咬牙道:“你知道我是谁吗?我阿耶可是承恩伯,比起你这孤女,不知道强了多少倍,你怎么敢有脸跟我这样说话?”
沈葶月淡淡笑了,杏眸泛着冷冽光芒:“伯爵而已,我父长陵侯,还不是比你家高上一等。”
喜欢拿身份说事,好啊,那她也乐意奉陪。
另一个巴结吴沁蓝的鹅黄女子忍不住刺道:“高人一等的侯爵也得看有没有命来享,这京城中如今哪还有长陵侯府,不过是一个空壳子罢了。你这郡主的封号,也不过圣人怜悯你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女,施舍给你的,你还真拿着鸡毛当令箭了?”
此话一出,周围的贵女都忍不住纷纷噤声。
提及长陵侯,沈葶月眼眸渐渐染上愠色,她想也未想,抬手便给那女子一巴掌。
那小姑娘名叫姜尘,家世不高,父亲只是五品,仗着吴沁蓝跑出来过过嘴瘾,何况她们这么多人对沈葶月一个,自是没想过她敢动手。
她被打得后退了几步,钗环也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