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京畿一处不起眼的庄子。!g+u+g+e\y/u_e!d?u·.?c.o?m·
一切安顿好后,沈葶月试着给哥哥写信,写完后用蜜蜡封住塞在信鸽腿上,用那信鸽送去。
而后第二日信鸽便如约而至。
沈葶月大喜过望,拆开信鸽上的密笺,恨不能一目十行下去。
哥哥说他现在很安全,但是不能告诉她自己在哪,让她万事小心,千万注意太子。现在京中形势诡谲,太子隐隐有逼宫篡位之心,要她不可独自行事,万不得已时,可以寻求乐安公主庇护。
沈葶月知道了哥哥处境安全,倒是也松了口气。
可她没有听哥哥的,独自跑出来,也没有投靠到公主府,她怕陆愠追究到乐安公主身上。
公主已经帮了她一个天大的忙,她怎能以德报怨。
沈葶月当即写信,告诉哥哥她一切都好,顺便又问了问她们何时才能汇合,日后有何打算。
毕竟,两个人在一起,才是最安全的。′i·7^b-o_o^k/.*c.o\m′
孤身在外,她也实在有些害怕。
一是怕陆愠把她抓回去,而是怕碰见太子的人。
沈葶月心事重重,怀着希冀将鸽子放飞出去。
如此,又过了三日,就在她以为哥哥那边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后,鸽子如约飞回到了院子。
小寒拽下鸽子腿上绑着的密信,主仆两人一起看过去:
这次哥哥说他已寻好了落脚处,就在京畿十里处的落水村,要她如果得空就悄悄过去安顿,再做日后打算。
沈葶月大喜过望,原来哥哥就离自己不远。他能安顿下来,想来真的是借助了父亲从前留下的长陵军吧。
主仆两人没有犹豫,吃过午饭后便开始收拾行李,她们的行李很简单,一套被褥,几套欢喜的衣裳,和一些盘缠。
这段日子,为了安全起见,沈葶月和小寒一直都是同塌而眠。
怕赶路时间长,小寒还去灶房烙了几张油饼,切开成块好带着路上吃。¢p,o?m_o\z/h-a′i·.?c~o^m.
两人准备趁着天微微擦黑的时候出门,那个时候庄里,村里的人几乎都是用过饭准备歇下了,最不引人注目。
一切准备就绪时,沈葶月眉心蹙着,隐隐觉得不妥。
这些事儿,是不是太过顺利了。
她看了眼窗外的天色,暮色四合,晚霞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揉骤,冷风呼啸而过,透着几分落雨的架势。
“姑娘,你怎么了?咱们该走了。”身侧小寒催促,
沈葶月愈发觉得不对。
第一次信鸽返回的日子是次日,第二次却足足用了三日之久,开始她以为哥哥那边出了什么问题,可越想越不对。
一封信的功夫,尤其是眼下京城内外风声鹤唳,哥哥自然知道若传信的时机不对会惹她担心,怎会故意而为之。
除非……
除非第二次传信给她的人就不是哥哥!
而那信鸽,也早就被中途截胡了,故意传来了假消息……
沈葶月越想心越凉,身子彻底软了下去。
如果是这样,那她和小寒的处境就极其危险。
甚至,她们已经暴露了……
“小寒,先把灯熄了,快!”沈葶月低声催促。
小寒虽然不懂,可姑娘不会无缘无故有这些怪异的举动,她有点身手在身上,很快就反应过来,一个箭步便将内室的灯熄灭,随后又跑去灶房将火灭掉。
天色很快暗了下去,此处是京畿,不比长安城内热闹,处处灯火通明,放眼望去,外面的村户只有零星的点点黯淡星火。
小院熄了灯,外面的动静和情形就很容易被看见。
沈葶月带着小寒一路走到了后院,寻了个柴火垛藏了进去。
她总觉得外面有人在窥探着,不敢第一时间逃跑。
两人就这么等着,过了半个时辰外面一切如旧,除去风声便只剩左邻右舍养的狗叫声。
小寒心中警惕降低,轻声问:“姑娘,外面这么久都没有动静,不如我们趁着现在跑路?”
沈葶月心里毛毛的,眼底满是不安,她握着小寒的手控制不住的颤抖:“再等等。”
两人又等了一个时辰,沈葶月冻得手脚冰凉,外面还是没有动静,她扯了扯唇,声音被风吹得僵硬,“小寒,咱们走!”
也许是她想多了。
但愿是这样。
沈葶月先站起身,她揉了揉蹲得酸软的腿,回头伸手去拉小寒。
月色凝重,两人顺着后院才刚出门,“嗖”的一声,伴随着嗡鸣的破空之响,沈葶月脚前插着一只赤金箭翎,就离她的珍珠履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