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远那句充满嘲讽的问话,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天\禧?暁^税+王^ ?追¢醉¨鑫?彰*劫?
陈立言的心理防线,在这一刻,彻底崩溃!
既然己经暴露,那就鱼死网破!
“找死!”
陈立言眼中凶光毕露,脸上的伪装被彻底撕碎,化为一头困兽犹斗的狰狞。
他不再有任何犹豫,整个人如同猎豹般从椅子上暴起,右手闪电般掏向怀里!
那里,藏着一把M国特制的微型手枪,足以在三秒内,将这个屋子里所有的人全部射杀!
他的算盘打得很响。
只要能在一瞬间抓住距离最近的雷建军当人质,他就有机会反败为为!
“建军,小心!”
妻子王静姝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
父亲雷建军也是身经百战的老兵,反应极快,几乎在陈立言动身的瞬间,他就下意识地一把推开身边的静姝,准备迎敌。
电光火石之间!
客厅里的空气,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瞬间抽空。
雷远依旧安稳地坐在椅子上,动也没动。
他甚至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仿佛眼前这场致命的危机,只是一场与自己无关的、极其拙劣的滑稽表演。
他只是在心里,淡淡地吐出了两个字。′4`2`k*a^n_s,h?u?.¨c/o+m/
【禁锢】
嗡——!
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空气,在这一瞬间,变成了透明的、黏稠的水泥。
所有声音,尖叫声、桌椅移动声、衣物摩擦声……全部消失。
世界,陷入了绝对的死寂。
时间,仿佛静止。
空间,己然凝固。
陈立言那前扑的、扭曲的身体,就这么诡异地、违反了所有物理定律地,被“定格”在了半空中。
他的右手,还保持着伸向怀里的姿势。
他脸上的表情,是极致的狰狞与疯狂。
甚至,一滴因为紧张而从他鼻尖渗出的冷汗,都那么突兀地悬停在了半空,颤巍巍地,摇摇欲坠。
这一幕,彻底超越了凡人的认知。
【怎么回事?!】
陈立言的思维还能转动,但他的身体,却像是被灌注了亿万吨的水银,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
【身体……动不了了!这……这是什么怪物!魔鬼!他是魔鬼!】
无尽的恐惧,像潮水一般,淹没了他意识的每一个角落。
而在他对面。
父亲雷建军,还保持着推开静姝的防御姿势,他张大了嘴,眼珠子瞪得像铜铃,脸上的肌肉因为极度的震惊而扭曲。_微¨趣,小?税\惘. ·哽-欣*罪/全¨
这……这是什么?
幻觉吗?
妻子王静姝,则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嘴,那双美丽的眼睛里,充满了震撼与茫然。
小远他……他还是我的丈夫吗?
这超越自然的一幕,如同神迹,又如同魔术,狠狠地冲击着他们的世界观。
客厅里,唯一能动的,只有雷远。
他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领,动作悠闲得像是在自家后花园里散步。
他走到被“定格”的陈立言面前,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这座充满了绝望气息的“人体雕塑”。
然后,他伸出手指,在陈立言那张因为恐惧而扭曲的脸上,轻轻弹了一下。
“你看。”
雷远的声音,在这死寂的世界里,清晰地响起,带着一丝戏谑。
“我说过,你的主子给不了你任何承诺。”
他又伸出手指,轻轻弹了一下那颗悬停在陈立-立言鼻尖的汗珠。
汗珠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飞,在空中划过一道极其缓慢的弧线,然后……也静止在了半空中。
“你看,连你的汗,都比你听话。”
这句诛心之言,彻底粉碎了陈立言作为王牌间谍的最后一丝尊严。
羞辱!
这是神明对蝼蚁的、极致的羞辱!
做完这一切,雷远不再看他。
他当着己经彻底石化的父亲和妻子的面,慢悠悠地,开始了他的“搜身”表演。
他只是伸出手,对着陈立言凌空一抓。
嗖!嗖!嗖!
一件件隐藏在陈立言身上的、足以让他被枪毙一百次的间谍设备,自动从他身上飞了出来!
它们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操控着,整齐地悬浮在了半空中,组成了一个小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