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一软，要不是及时扶住了身后的控制台，恐怕己经首接瘫倒在地。

她的脸上，血色尽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杂着极致恐惧和狂热崇拜的潮红。

她的嘴唇在无声地颤抖，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疯狂地重复着那几个字：

“疯子……他是个真正的疯子……”

“他竟然……竟然真的敢这么对‘神’说话……”

屏幕那头。

梵蒂冈，圣彼得大教堂。

红衣主教格里高利，那张布满了皱纹的脸，瞬间变得铁青！

他引以为傲的城府，他坚守了一生的信仰，在这一刻，被雷远那句轻描淡写的话，冲击得支离破碎！

“你……你这是……亵渎！”

他指着屏幕，声音因为愤怒和不敢置信，而变得尖利刺耳。

“你这是在挑衅我主！你会遭到神罚的！！”

然而，迎接他的，是雷远更加冰冷，更加残酷的，致命补刀。

“如果他来不了。”

雷远的声音，像是一柄最锋利的解剖刀，剖开了所有虚伪的伪装。

“那就证明，他没有资格，与我对话。”

雷远顿了顿，嘴角的嘲弄，更盛。

“如果，他真的来了……”

“那也同样证明，他没有资格。”

雷远缓缓地，抬起手指，轻轻地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

他的眼神，仿佛穿透了时空，看到了宇宙的尽头。

“因为我。”

“就在这里。”

噗——！

通讯切断了。

是被对方，单方面，用一种近乎狼狈逃窜的方式，切断的。

在信号消失前的最后一帧，众人甚至能清晰地看到，红衣主教格里高利，在一阵急促的呼吸后，猛地喷出一口鲜血，向后倒去。

背景里，传来的是其他教士们，惊慌失措的尖叫和混乱的碰撞声。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

一场，由旧时代最强神权势力，精心策划的，试图在新世界分一杯羹的“对话”。

就这么，被雷远，用三句话，彻底碾碎。

指挥中心内，依旧一片死寂。

但所有人的胸膛里，都有一团火，在熊熊燃烧。

许久。

夏龙渊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看着雷远，眼神里，是百分之百的，五体投地的敬服。

“雷帅，我……”

雷远摆了摆手，打断了他。

他转过身，看着依旧处于震撼中的众人，用一种教导的语气，平淡地说道：

“记住。”

“当你的力量，足以碾压一切未知时，任何阴谋诡计，都只是一个笑话。”

他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

所有接触到他目光的人，无论是战功赫赫的将军，还是泰山北斗的科学家，都下意识地，低下了头。

“他们想用一个虚无缥缈的‘神’，来换取在新世界的地位。”

“那我们就把他们，连同他们的‘神’一起。”

“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抹去。”

说完，雷远不再看众人。

他首接对钱卫国，下达了新的指令。

“通知科学院，让他们带上最好的‘考古’设备。”

钱卫国一愣，有些没反应过来。

考古？

雷远缓缓走到那巨大的落地舷窗前，俯瞰着下方，那座在历史中，沉浮了千年的“永恒之城”。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残忍的弧度。

如同，即将巡视自己领地的，恶龙。

“我们去拆一座‘神殿’。”

他的声音，在指挥中心内，清晰地回荡。

“看看里面，除了谎言和灰尘。”

“还藏着些，什么有趣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