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指挥官,‘瘟疫信标’信号,消失了。\d¨a?s_h,e+n^k?s′.*c^o_m+”
试炼者旗舰“裁决号”的舰桥上,一片轻松得近乎懒散的氛围,被这句突兀的报告声划破。
一名负责监控的技术官,看着自己屏幕上那个彻底消失的光点,语气中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困惑。
指挥官卡洛斯,正端着一杯来自母星的、价值连城的紫色佳酿,他甚至没有回头,只是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那个方向,语气中充满了不耐与轻蔑。
“一颗原始星球的特殊磁场而己,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他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属于高等文明的傲慢。
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不配让他多看一眼。
“重新校准,再次激活。”
卡洛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像是在驱赶一只嗡嗡作响的苍蝇。
“我不信一群猴子,还能把我的信标吃了不成?”
“是!”
技术官立刻低下头,不敢再有任何质疑。
他迅速地在控制台上操作起来,尝试了所有远程激活和追踪的手段。
然而,屏幕上只有一片死寂。
那个代表着“瘟疫信标”的光点,己经从最初的“信号丢失”,变成了最彻底的“目标消失”。
连一丝一毫的能量残骸反应,都探测不到。-n^i?a′o^s/h^u_w/.¢c_o/m¢
就好像,那枚以三倍光速刺向地球的信标,被一只看不见的宇宙巨兽,一口吞了下去。
连渣都没吐出来。
舰桥内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
只剩下技术官敲击控制台的、越来越急促的“哒哒”声,以及指挥官卡洛斯,用他那修长的手指,不耐烦地敲击着水晶酒杯杯壁的清脆声响。
“滴…滴…滴…”
每一个声音,都在加剧着一种无形的、名为“未知”的压力。
终于。
一名身材高大、眉骨上有一道狰狞伤疤的大副——格雷,走上前来。
他的表情,和舰桥里所有人的轻松都格格不入,充满了凝重。
“指挥官,这不正常。”
格雷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股百战余生的警惕。
“就算是遇到了最强的空间风暴,信标也不可能消失得这么‘干净’。这颗星球……有古怪。”
他凭着自己无数次在生死边缘磨练出的战斗首觉,嗅到了一丝陷阱的味道。
然而,他的理智,在指挥官卡洛斯眼中,却是懦弱和愚蠢的代名词。
卡洛斯终于转过身,用一种看白痴般的眼神,上下打量着自己的副手。
“格雷,收起你那套可笑的第六感。!精*武¨晓\说¨罔_ ~更^芯·罪.哙?”
他嗤笑一声,晃了晃杯中的紫色液体。
“记住,我们是神,而他们,是虫子。”
“神,需要提防虫子吗?”
格雷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但看到指挥官那不容置疑的眼神,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他只是一个靠着军功爬上来的莽夫,而卡洛斯,是出身高贵的世家子弟。
在天启文明,血统,高于一切。
格雷只能在心中暗骂一句:“这个被惯坏的蠢货,迟早会把我们都害死。”
就在试炼者舰队因为一个小小的“故障”,而陷入短暂的停滞与争执时。
【女娲号】空天母舰,内部。
一座足以容纳一个航母战斗群的庞大机库,此刻被改造成了地球联邦最高级别的科学实验室。
那枚刚刚被俘获的“瘟疫信标”,正被数十道强大的蓝色能量场,牢牢地束缚在实验室的最中央。
它的外壳光滑如镜,闪烁着幽蓝色的光芒,充满了科幻的美感。
然而,在钱卫国院士眼中,这东西比宇宙中最恐怖的怪物,还要邪恶一万倍!
“太精妙了!太恶毒了!”
钱卫国戴着厚厚的护目镜,脸上满是混杂着兴奋、愤怒与后怕的复杂红光。
他像一头看到绝世猎物的狮子,围着信标疯狂地转圈,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这种生物病毒的定向激活方式……它能瞬间改写DNA,让碳基生物的每一个细胞都变成它的复制工厂!这……这简首就是魔鬼的造物!”
很快,一份初步的解析报告,被送到了舰桥,雷远的面前。
全息投影上,一段模拟动画被播放了出来。
当“瘟-疫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