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提醒他,没有人打扫,又六年多了,估计不能住人了。
他就说没事,时间长了不外乎就灰尘多点,何况当时那沙发床家具什么的他都用布盖起来的,应该揭开就可以用了。
陈子男见他喝醉了,也说不过他,再说了,当下属的,不都得听老板的吩咐?过多的劝说老板也会让老板烦的。
昨晚他让他们把他送到这东部海岸的公寓楼下,就让阿辉和陈子男开车走了,然后他自己乘电梯上的楼,他还记得自己大脑其实是清楚的。
可到了公寓门口,他掏出六年前的钥匙来开门,这才发现麻烦了,六年没有开启过的锁,里面锈迹斑斑,他这钥匙根本就插不进去。
折腾了半天,最终还是没有办法把这扇门给打开,最后无奈,他靠在这门口,也许是酒的确喝多了的缘故,他就这么睡着了。
睡梦里,他好像觉得又回到了G市,他睡在出城中村的客厅里,小心就睡在客厅里面的卧室里,小心每次起床来上厕所,都会经过客厅他的床边,他其实都能听见她特意放轻的脚步声。
又好似回到了市区里住的单房里,小心睡上床他睡下床,小心每天早上从上床下来,都要踩到他的床沿边上,床也会因为失去平衡晃动一下,他总是能感觉到她的一举一动。
那时,他多么渴望自己的眼睛能尽快的复明,多么想要看一看他的小心,想要知道她长什么样子,是不是就是自己心里猜测的她?
然而,当他真的复明,当他以为真的可以看见小心时,小心却从他的视线里消失了,其实,他还是和盲人差不多,依然看不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