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层都为之震动的“救世良方”,紧急地,上报了上去!
……
然而,这一次,他等来的,却不再是像以往那样的雷霆般的重视和嘉奖。
他等来的,是长久的、死一般的……沉默。
和,郑南山主任在电话那头,那充满了深深无奈的……一声长叹。
三天后,郑主任亲自把林卫东叫到了他那充满了书卷气的办公室里。
他看着眼前这个同样是充满了困惑和不解的年轻人,苦笑着摇了摇头。
“卫东啊,”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爱莫能助的疲惫,“你的那份报告,我,和吴老,还有几个信得过的老家伙,都看了。”
“我们,都信了。”
“我们都被你那神一般的预见性,给彻底地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可是……”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我们信了,没用啊。”
“你知不知道,你的这份报告,在我们内部,引起了多大的争议和反弹?!”
“我们组织了国内最顶级的几十个金融专家和经济学者,对你的报告进行了匿名的闭门评审。”
“可结果呢?”郑主任的脸上,露出了深深的失望!
“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所谓‘专家’!他们都觉得你是在……”
“——杞人忧天!”
“是在,危言耸听!是在夸大我们所面临的外部风险!”
“他们说,我们国家有全世界最严格的资本管制!我们有高达上千亿美金的巨额外汇储备!我们怎么可能会被区区的国际游资给冲垮?!”
“他们说,你一个搞地方经济的,根本就不懂什么叫真正的国际金融!你这是在用你那可怜的、有限的认知,去揣测一个你根本就无法理解的复杂的宏观世界!”
“所以,”郑主任看着林卫东,无比无奈地摊了摊手,“你的这份报告,最终,被……搁置了。”
“上面,没有任何的,正式的回应。”
……
当林卫东听完郑主任这充满了无力感的“最终宣判”之后,他的心里,没有丝毫的愤怒。
只有一种深深的、无与伦比的……悲凉。
他知道,自己错了。
他低估了那些活在象牙塔里的“理论家”们,那根深蒂固的傲慢和偏见。
他更低估了,要唤醒一群执意要装睡的人,到底有多么的困难!
他看着窗外那依旧是歌舞升平的繁华京城,他的眼神,变得无比的冰冷和凝重。
他缓缓地站起身,对着那个同样是充满了歉疚的郑主任,深深地鞠了一躬。
“郑主任,我明白了。”
“谢谢您。”
说完,他便不再多说一句废话,转身,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出了那间充满了无奈和妥协的办公室。
他知道,自己该回江海了。
他也知道,光靠一份报告,是远远不够的。
他必须要用更首接、更震撼,也更血淋淋的方式,去狠狠地抽醒那些还在做着“天下太平”美梦的……可怜的蠢货们!
他看着窗外那湛蓝的天空,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充满了无尽杀气的弧度。
他在心里,轻轻地对自己,也对那些远在大洋彼岸的贪婪的金融饿狼们,说了一句,只有他自己才能听懂的话。
“既然,你们都不信。”
“那好。”
“——我就只能,用事实。”
“——来,叫醒你们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