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闷不乐的在路边踢着小石子,地面上己经被他刨了个不深不浅的坑。
心里说不清是失望还是委屈,只有在学课业的时候才会被父亲理会,平日里对他都是一副无视的态度。
从他记事起,父子俩就不冷不淡的相处着,父亲也只会在娘亲面前对他软化态度。
宫远徵觉得自己的出生就是个意外。
他马上要过七岁的生辰,小小的少年又长大一岁。
生活上的琐碎事情都可以自己处理,连小辫子也快学会了。
父亲和金库叔叔却对他越来越疏远。
抑郁的气息愈发浓郁,宫远徵身上都能长出小蘑菇了。
金库一手捞走小蘑菇去了宫卿徵的院中。
...
他想让小公子劝劝主子,主子连他都想赶走了。
寡夫独守空闺,性子也越来越孤僻。
宫卿徵本来就是个死宅,年龄到了顺意选亲,意外和妻子两情相悦,又意外的和妻子阴阳两隔。
本来热衷的医毒也索然无味,对周围的一切都失了兴趣,周身的世界愈发无趣,他像是被一道隐形的墙与之隔开。
漫无目的的游走在世间,心里空荡荡的,孤寂落寞与窒息。
拔苗助长散养着的儿子,也慢慢可以放手。
金库的归宿也有了苗头。
把诸事忙完,他就可以追随妻子去,希望青儿会在奈何桥边等他。
今日刚跟金库提说开口,就被他高束着的马尾甩了一脸。
得,现在又把臭儿子塞了过来。
宫远徵被金库提着丢给宫卿徵,动作随意,看的老父亲心惊胆战。
虽然他心里知道金库不会摔到儿子,但身体还是很诚实的接了个满怀。
父子俩神似的面容相对视上,空气中仿佛有尴尬在交汇。
感觉他们有点亲密了。
漆黑微冷的眉眼,也没染出几分柔和来,寡淡的神色,平静的过分。
被冷漠的父亲刺到了,小远徵鼻子抽抽搭搭的,泪珠啪啪往下掉。
第一次把儿子惹哭,宫卿徵像是被人闷头打了一棍。
捏住他的后颈摁在怀里,乱动的脑袋也被固住,小远徵瞬间没了哭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