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远崽笑如清风,尽显少年意气风发,眼尾勾出一抹小弧度。
今日又被岁岁三言两语哄得开心了呢。
在即将出门之前,女声慎重发问。
“我能把虎兄带出门吗?”
宫岁徵故作深沉地咳嗽几声,不但没有震撼力,更显得有些可爱。
宫远徵配合她低低开口,声音稚嫩且干净清透,带着点水汽润过似的微哑。
“我今天要收集血蜈蚣的脓血、魔芋蝶振翅的毒粉、还有碧眼金蟾的毒液...”
“蜘蛛、蝎子、蛇、蜂、蚁...”
“你不怕小老虎出意外吗?”
掉到毒巢里被侵染怎么办?
宫远徵掰着指头一一为她算清爱虫有多少数量,听的岁岁倒吸冷气,迅速把小老虎塞回被子里藏好。
不消多时,一排的房间走到头,就是宫远徵为爱虫准备的专区。
远徵手提几只兔子,推开门径首走到里间,有几只小调皮趁门开的空档溜了出去,在岁岁还没发觉之前,就被他眼明手快的抓回。
岁岁坐在外间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以前远徵怕她怕虫,毕竟本体在这儿摆着,就远远分开两物。
远徵爱虫又知晓分寸,喂虫子总是独自一人完成,这些日子倒是...
没关系!舍命陪君子啦~
开玩笑的,远徵肯定会保护好她。
自打俩父子互相躲着,宫远徵黏她就黏的紧,除了睡觉如厕不一起,其他时候都要保证一抬头能看到她。
还多了每日投喂糖丸的任务。
岁岁趴在桌上用下巴枕着手臂,不行不行不行,每天都吃糖那不又得蛀牙。
这么想着,头也跟着左右晃动,额间的发链被飞到一边。
嘶——
宫岁徵急忙拿出小镜子整理头饰。
里间一屋子的黑蒙蒙低鸣、蠕动,聚集成灾。
地上大咧咧摆了几只割开口子的白兔,红色液体顺着伤口涌出,血迹滩了满地面,毒虫嘶叫着爬满了整个。
少年身上也趴伏了诸多虫体,神色清冷平淡,俨然是早己习惯。
他也只在毒虫爬到面上才会出手驱赶。
墨玉般的眼眸幽深,紧紧盯住外间那抹身影,手中摩挲把玩着木制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