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在懊悔,手上还是很诚实地递出消食解腻的药丸,一人吞了一颗。
宫岁徵一口吞掉,意犹未尽的咂咂嘴,口感挺甜的嗷。
陪着他在药室忙到亥时,夜色己深,偌大的前院只剩了巡逻侍卫和他们两人。
墙壁西角上的烛火在燃烧着,蜡油不断滴落下来,光影明暗晃动。
宫岁徵合上手中书籍,伸了个懒腰,正准备在桌上再点一柱新的光亮,低头专注看书的人有了动静。
远徵合上古籍,提笔记了些东西。
纸张上的墨迹占满整个,他吹干等字迹晾干。
岁岁无聊的打了个哈欠,少年投过来关注,“困了吗?”
“不啊,无聊打着玩。”
远徵不再多言,把晾至差不多的纸张叠几折,从书架中抽了本书夹进去。
“走吧。”
牵手怪又跟挂件岁十指相握,他瘦削修长的手指捏捏对方的指尖,岁岁拉着他在屋子里跑上一圈,努力踮脚吹灭那些蜡烛。
两人这才手拉手上锁回家。
......
商宫的宫流商近日极为烦躁易怒,他与夫人二十年间只得了一个女儿,眼看角宫的二代都快继承父业了,他的子嗣还没见影子。
虽然宫门毒瘴缭绕,女子身体极其容易被侵蚀污染,不易受孕。
虽说多年过去,他对娘子还是情意绵绵,可他是个男人!
听到了吗!
他是个男人!
商宫可是需要男子嗣来继承的。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没有男嗣的他在宫门都抬不起头,努力这么多年也不见成效。
所以,综上分析,他觉得自己可以再娶一个。
话刚出口,就被自家母老虎挠了满脸花。
娶妻不贤毁三代!女人!误我!
宫流商骂骂咧咧的找出斗篷戴上兜帽,去往宫卿徵所在的医馆。
......
医馆。
宫卿徵摸着脉象面色颇有些为难的样子。
收回手默了良久,幽幽的杵着下巴,无语叹气。
“卿徵弟弟,我这脸不会毁容吧? !”
宫流商紧张的摸上脸,被宫卿徵一药杵拨开。
“手那么脏碰什么碰,脸不想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