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响了一声,门往外敞开。
他手还搭在门上,就见阿旎站在廊下。
月光撒在美人的肩上,落了一层清辉般的浮光掠影。
影子长长拖在脚边,阿旎正抬头看月盘,听到门打开的声音侧头看过来,影子也跟着晃。
宫远徵咧嘴变成快乐小狗,袍角扫过石阶带起的风卷着廊下落的桃花瓣打了个旋。
一个飞扑过去,阿旎下盘扎的稳稳的,伸手接住了一大只熊抱。
“...啧。”
阿旎一把给他推开,把硌人的东西从他腰间抽出来。
“...这么大?”
“你就挂腰上?”
这如此庞然大物,坠得他不疼?
宫远徵挠了挠头,他不想手拿一路,找了根绳子绑起来挂着了。
“这样子省事。”
小孩儿一脸认真的样子,让阿旎忍不住再给他捏个嘟嘟嘴。
“昂米米喜欢吗? 送米!”
阿旎松开手指,让他重新说。
“什么东西?”
“这匣子你喜欢吗?”
“送你拿着玩!”
宫唤羽刻了虎头图腾,小老虎可不就是他。`幻\想/姬_ _更+新_最?全!
阿旎晃了晃里面,有什么东西。
“里面的东西也是我的?”
“嗯嗯嗯!”
他能培育出一株,就能培育成功其他株,哥哥往后再排排吧。
宫远徵有点小怨念。
几对情侣爱恨纠葛中,受伤害最大的是自己好吧。
纯纯白给加倒贴。
爪爪牵到手手,小孩儿嘴角上翘,心情大好。
“阿旎来接我的?”
“嗯。”
“下次不要晚上出来,遇到危险怎么办?”
“阿旎还是在徵宫好好等我回去。”
絮絮叨叨的,啰嗦小狗。
宫唤羽不知在窗前看了多久,那廊下两人在他的地盘卿卿我我...
看不过眼,他一个有未婚妻的人都没这两人腻歪。
遂打断,拿起笔洗在木窗框上敲敲。
“!”
宫远徵背后冷不丁传来一声脆响,吓得他一抖,额间的碎发都惊得翘起来。
阿旎一个眼神扫向窗边那人。
宫唤羽抬头对上那眼神,话卡在喉咙里,人也乖乖站在那儿,一动不敢动。
宫远徵哼笑一声,让你吓我。
阿旎却细细看了一下小屁孩,“眼怎么那么红?”
宫远徵抬手揉了揉眼,指腹蹭过眼尾,把泛起的红蹭得更明显了些。
“可能被他气的吧。”
声音听着不像发火,反倒像是憋着股委屈。
不管那出云重莲是谁取走的,总归是到了宫唤羽手里,受益人也是他。
而且他当时也动了私吞的念头。
自己这个主人倒是没有知情权和话语权。
嘁。
眼睛揉的发涩,宫远徵用力眨眼把眼尾的泪珠眨掉,阿旎伸出手指为他抹去残留的湿意。
“他欺负的你?”
阿旎也没问缘由,只向小孩儿确认信息。
“嗯嗯!”
她听罢,把匣子抛给小孩儿,宫远徵双手接住,疑惑阿旎要做什么。
白皙纤细的手腕一转,那光剑凭空弹出,幽白的光束嗡鸣流转着光泽,像是淬了冰透明。
“!”
“别了吧!他罪不至死啊!”宫远徵一激灵给整精神了,紧紧抓住阿旎的手劝阻。
阿旎单手握住他的手压下来。
光剑显眼包的亮起来,首往人方向劈过去,剑气擦着宫唤羽跟劈木头似的。
好好的屋子成了两半,瓦片噼里啪啦往下掉,屋里的所有被劈得稀碎。
灰尘扑了一身,头发也被削掉了些。
宫唤羽还没拍掉簌簌往下掉的头发,就被这剑气掀得往后趔趄,眼睛都清澈了。
“......”
嚯嚯了他的屋子,两个罪魁祸首大摇大摆的走了。
宫唤羽深呼吸几次,才颓废的叹了口气,接受现实。
得,今晚找宫子羽凑合一下吧。
......
回去路上,小心翼翼避过了宫鸿羽的搜查队伍。
俩人在房顶上飞,足尖点过瓦片发出极轻的“嗒”声。
比赛似的,一会就飘到了商宫房顶。
两人并排坐在房檐上,宫远徵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一袋子蜜饯,你一颗我一颗的分吃着。
他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