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它护住了文才。
小黑听到主人的声音,唔唔叫着跑了出来,一个劲的舔林潭的脚踝。
林潭把他抱起来。
“真聪明,还知道躲起来!”
西目把文才扛到房间休息,追出去的九叔和秋生也背着一个黑乎乎的人形物体进来。
林潭跟了上去。
“师父,他是不是那个风水师?”
己经只剩下一口气的风水师听到林潭的声音,艰难的张开眼睛想看看她在哪。
“应该是,你和文才都没事吧?”九叔担心的询问。
“我没多大事,受了点伤,文才被打晕了,脑袋……肿了个大包,不知道有没有事。”不知道有没有傻。
九叔听后,给林潭把起脉,好在林潭从小进补身体倍棒,伤得不重。
“还好,没有伤及肺腑,我给你抓两副药吃,很快就好了。”
随后又赶去看文才。
林潭走进大厅,去找西目和秋生,发现他们正守在躺椅边上。
凑上前一看,只见躺椅上躺着一个身形瘦小的老人,老人只有头露在外面,身体包裹着黑色披风,脸上布满了皱纹沟壑,像老树皮一样干枯老化,很是可怖。
眼睛失神,瞳孔有些涣散了,呼吸沉重。
己是将死之召。
这跟林潭脑中所想象的模样完全不同,不说是那种仙风道骨的仙人之姿,至少也得是身子骨硬朗的阴鸷高人。
这样的形象才和能养出僵尸的恶人适配。
眼前风烛残年的老人哪里有半点风水大拿的模样?
九叔给文才验完伤,背着手走近,看着躺椅上还在苦苦支撑的老人,深深叹息一声。
“前辈,你这又是何必呢?”
风水师缓慢转动眼球,想看看九叔在哪,九叔走过去蹲到他身旁。
风水师艰难的伸出手抓住九叔衣角。
“我……不甘心,不甘心呐!”声音艰涩虚弱,像是费了极大的力气才说出口。
九叔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或许他心里也觉得风水师向任家复仇并没错。
任威勇为了抢墓穴搞得风水师家破人亡,被报应也是自己埋下的苦果。
但他的道场在任家镇,这件事必须插手,这就跟风水师站到了对立面。
“我……我不恨你们,只怪自己技不如人,斗输了,但……我…不甘心,不甘心!”
风水师一口气说了一大段,似回光返照之相。
九叔反握住风水师的手。
“前辈,我不能和你感同身受,自然说不了劝诫之语,就像您说的,双方斗法,必有输赢。
现在胜负己分,何不放过自己?”
西目也跟着蹲下。
收起了平时不着调的样子,很是认真。“是啊前辈,我们不是不让你报仇,也没觉得你报仇有错。
我只是认为你己经成功了嘛,任威勇被关在坟里二十年,变成僵尸魂飞魄散,任家的事业也一落千丈,这辈子估计也再难爬起来。
他只有一个女儿,这辈子也没儿子延续香火。
你己经成功报仇了,干嘛不放过自己呢?”
风水师静静的望着屋顶,眼神涣散。
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
不够,还不够!
比起任家对他做的,这点报复只是毛毛雨,他还没看见任威勇弑子,怎能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