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林潭躺在摇椅上晃悠。·s*h\u!y^o·u¨k¨a\n~.~c`o?m^
阿豪和阿方赶路疲惫,一沾床就沉沉睡去,鼾声如雷。
下午阳光西斜时,两人从书阁找来那些厉鬼的记档,林潭不能落下风,让花棉袄帮九叔准备法坛
花棉袄动作麻利的将桃木供桌支起来,摆上铜炉香案,朱砂符纸等物一一备齐。
九叔穿上道袍,神色凝重的取出一道符纸,正是之前收集的厉鬼气息所制。
林潭趴在椅子上目不转睛的盯着,九叔也有意向他们展示,稍稍侧了侧身子。
两指夹住符纸在香炉上缓缓绕三圈,口念咒语。符纸自燃,火焰呈现幽蓝色。待符纸燃到指间,九叔手掐法诀猛地一甩,将残焰掷于莲花空龙里。
幽蓝色的火焰顿时拔高,熊熊燃烧,火焰之中还泛着诡异的红色。
等焰火燃烬,阿豪过去解下底座下的鎏金八卦印,小心翼翼的钳在八卦镜背面上。
“乾坤朗照,万邪显形!”九叔接过八卦镜一声暴喝,左指并指如剑在镜面上凌空画符,镜面渐渐晃起涟漪般的光晕。
阿豪和阿方赶紧凑近看。
一道人影在镜中倒影般浮现又迅速消散。
两人根据大致样貌开始翻找与之相匹配的,也就三十个,很快就找到有相同描画的女鬼。¨h¨u_a,n_x*i~a*n-g.j·i+.~n+e¨t¨
“找到了!”阿豪突然按住书页,指点停在一幅工笔描绘的女子画像旁。“师叔,此女兰花,挺可怜一姑娘,陈家村人士,是村长家的闺女,死的时候才十八岁。”
“陈家村?”九叔听到熟悉的地名,凑近查看书页上所记载之事。
阿方合上手中的记档,叹了口气:“是啊,师叔,这事过去还不到五年。咱们这酒泉镇本身就很乱,就算有师父镇着,对那些黑心烂肺的勾当也无能为力。”
“这姑娘原本和一个村里后生相好,但他爹嫌弃对方家贫,死活不同意。
后来家里急着给儿子娶媳妇,就托蛇头老牵线,把兰花送进百花楼,说是唱两年曲攒够钱就赎身嫁人。”
阿豪一拳砸桌子上,想起这事现在心里还有火。“她爹娘也不是个东西!那百花楼是个什么地界谁不知道?吃人不吐骨头。
兰花进去不到一年就被一个游商看中,强讨来做小老婆,百花楼的老板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当晚就把人捆了塞进马车……”
“结果不到一个月。”阿方接过话头,声音低沉。“兰花浑身是伤的逃了回来,昏死在衙门门口。百花楼老板见她毁容,没了价值,索性把她扔回陈家村自生自灭。!x\4~5!z?w...c′o¢m/”
他看了看九叔,像是很艰难才出口:“后来的事,还是我们跟师父去抓鬼才得知的…”
那游商一家子畜牲,老爷好色,见兰花整日郁郁寡欢就没了兴趣,转头去抢别的女孩。
夫人心狠手辣,她恨男人没完没了的纳妾,但不敢违逆丈夫,却把满腔怨怼撒到这些无辜女子身上。
尤其是失了宠的,一个个被缴了头发,刮花脸蛋,关在柴房里只给一碗搜饭,活活折磨至死。
兰花性子最倔,不肯低头,自然受的罪也最重,她的脸被炭火烫烂流脓,指甲也被生生拔光,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
还是曾经伺候过她的小丫鬟实在不忍,趁夜偷偷放了她。
兰花拖着残驱,千辛万苦逃回家,却发现家里比外面更可怕。
爹娘见她面目全非,吓得连碰都不敢碰,只叫年长的婆婆碾了点草药汁子敷上,就扔柴房去了。
除了他娘每日端来半碗稀饭吊命,再无人过问,就这么任由伤口感染发炎,脓血浸透草席。
而她的亲爹娘此时正盘算着如何智取赔偿金。
村长收到这么凄惨的女儿,稍微有指甲盖大点痛心。但想想去闹事还不如给自家搞点钱。
非但没去闹事,反而还和梅仁兴做起了生意,答应以后帮他物色好的苗子。
就这样智取了十块大洋的赔偿金。
村长美滋滋拿着钱回去给儿子娶媳妇,可伤残的女儿放在家里也不是个事。
想想到底是自己亲生的,就去问之前的相好愿不愿意娶,给两个银元意思一下就能立马领走。
那后生是真心喜欢兰花,见她沦落至此,心疼不己,暗想努努力多打几船鱼攒钱娶回来好生对待。
老两口怎么可能会让儿子娶这样的媳妇回来,首接操起扁担把村长一家打了出去。
“我呸,你个黑心烂肺的货!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