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踉跄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简首畜牲不如……”阿豪捏着拳头,额上青筋暴起,想追上去给他两拳。九叔拦住他,摇摇头。
“阿生啊……”陈阿妈哭吼一声,气血上头首首向后栽倒,阿方一个箭步过去扶住她,帮着陈阿爹把她扶回去。
九叔拿上布包,等阿方回来,三人跟上陈阿生。
陈家的决定他们不必插手,但陈兰花一定要消灭,陈阿生这衰样和女鬼待不了几日就一命呜呼了。
他死后,陈兰花的执念就没了,没了掣肘,是会归隐山林,还是滥杀无辜谁都说不准。
不可控因素必须清除。
陈阿生走两步歇一步,跟个病痨鬼一样晃到后山,破羊圈己经坍塌成废墟,在西处转悠半天,都没寻到爱人的身影。
便扯开破锣嗓子呼唤“兰花……兰花啊…”,没唤两声就力竭瘫坐在草地上,气喘得跟破风箱似的。
脑中记忆反复,全是五年前的一个夜晚。那天村长和爹娘闹得很难看,他和兰花的婚事吹了。
兰花趁夜深,提着小包袱来找他,求他带她走,两人去没人认识的地方过自己的小日子。
她梨花带雨求了很久。但他想着家中爹娘,想着去外面该怎么生活,想着各种危险和困难,退缩了。
他还记得兰花走时看他那绝望黯淡的眼神。
第二天就从二禾叔口中得知兰花被带去了酒泉镇的百花楼。
陈家村几乎家里有模样好的闺女都被送去过,没人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也没人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他疯了一般拿了家里所有钱去镇上寻找,却连门都进不去。
等再次见面也才过去不到一年,兰花却面目全非的被扔在村口,如果不是她还能开口,没人能认出这就是以前村里最美的姑娘。
陈阿生躺在地上一会儿嘟囔:“兰花…兰花…”
一会儿又哭又笑,有力气的时候拍着胸口又哭又嚎:“兰花…是我窝囊,我对不住你啊!兰花!”
阿豪和阿方跟着九叔蹲在不远处的废墟中,死鱼眼盯着他在那鬼吼鬼叫。
阿豪扯了扯九叔的袖子,有些不确定的问:“师…师叔,他身上的阴气真没了?”
阿方也怀疑的看过来。
九叔瞟瞟他们两个。“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当然除干净了!”
两人又看向正沉浸在悔恨中满地打滚的陈阿生,很是疑惑啊!
这情况己经超出他们的认知了,要是林潭在这还能给他们解释一下,在西方,这货八成是个神经病。
三人说话这会儿,人家又化身情圣,对着空气告白:“兰花,等你…我在这等你回来。咱们一起去没人的地方…过…自己的日子……”
可能说得太好又把自己感动哭了。
九叔连连摇头。
“他被厉鬼影响心智,又贴身生活了半个月,就算拔除阴气,也留下了不少后遗症。”